宸王府后门外停着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不普通的是这辆马车周围站着的几名随从各个看起来不好惹。
杨潇走近马车小声道:“主子,话已传到。”
明启帝懒懒地嗯了一声,马车缓缓离开。
他今日本没想着出宫走这么一趟,只是之前接到麒麟卫的消息,知道他这个皇弟忽然送了那女人一套贵重的首饰,直觉不对劲便叫麒麟卫继续盯着。
之后宸王又给侯府送去两份帖子,竟都是跟那女人有关,这完全勾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今日忙完公务便突然下令出宫一趟,亲自来给满月的小侄儿送生辰礼。
果然,那女人今日险些又着了道,被人算计险些上了别的男人的床,这让明启帝很是窝火,没想到自己的皇弟竟然也打着跟他同样的主意,真是狗胆包天!
还有那女人,也太不知深浅,明知道这里面有坑还傻兮兮自己送上门来,若是他今日不让杨潇插手,凭那女人自己的能耐真以为能摆脱宸王的纠缠?真是不自量力!
看来,他得加紧速度了。
傍晚的雪明显比上午来时更大了,鹅毛般打着旋落下,江祺出了宸王府只看见眼前一片笼统的白色。
他今日在宴席上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能跟宸王说上话,心里很是不自在,宴席上跟同桌相熟的几位大人多喝了几杯酒,这会儿脑袋和胃里都不舒服,于是不想再骑马索性挤上了靳南雪的马车。
“阿雪,我有些头痛,你让我靠着你躺一会儿行不行?”
说罢面带委屈地把脑袋靠过来。
靳南雪见他神色恹恹的样子不好把人赶下车,忍着推开他的冲动让沉香递过来一个大团枕让他靠着,自己跟两个丫头挤在另一起坐下,江祺索性把腿搭在长椅上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本来想问靳南雪几句宴席上的情况,有没有跟王妃说上话等等,可是两个丫头杵在眼前也不好问,只好闭上嘴巴一路无话。
回到侯府,连氏问起在宸王府的情况,靳南雪省去今日被淋湿裙子那一段,其他的如实讲了一遍,江祺则脸色晦暗不明一看就知道出师不利,没得到预期的结果。
连氏不免失望,只得对靳南雪道:“总是堂姊妹,以后有了空闲你多去宸王府走走,别弄得两家生分起来。”
靳南雪应下后告辞离开,留下母子二人继续谈心。
宸王府里,靳侧妃回到院子,剪秋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战战兢兢过来请罪,靳南玥听她讲了一遍经过,却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晕倒的,顿时气得摔了桌子上整套的汝窑茶具,骂了几句废物点心便罚她到院子里跪着,自己则气哼哼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冥思苦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还没等她想明白到底是谁在帮靳南雪,王妃身边的管事嬷嬷带着一帮人闯进院子,当着满院子下人的面宣布:王爷有令,靳侧妃今日满月宴上言行不当,罚禁足三个月,每日抄写佛经三十张为王爷和小世子祈福。
靳南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怒又气道:“无缘无故的王爷怎么可能禁我的足?莫不是你这老奴敢假传王爷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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