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整个大殿瞬间就沉默了。
好半响，牛父才开口：“唉，九世。”
“痴儿，整整九世都没能让你看透事情的本质吗？”
牛平安摇摇头。
“父皇，待人族悟出长生道。”
“我们取走长生道法，划出界限，各自为政不行吗？”
它十分不解的开口。
“孩子，你太天真了。”
牛父开口，语气中有些失望。
“当年，吾族老祖在域外无意中发现人族。”
“将其带回来后，老祖就人族特性，于是老祖便一直把人族当成完成长生道法的工具。”
“老祖操纵人族一个又一个时代。”
“这就给人族留下了恨，滔天的恨意！”
“长生道法诞生，即便我们愿意取走长生道法跟人族各自为政。”
“但，以人族的性子又岂会答应？”
“他们对于复仇的欲望，难道足足九世都没让你明白吗？”
它缓缓开口。
听完。
牛平安沉默了。
它本是神族唯一的少主，未来神族继承人。
但，它却一直反对神族覆灭人族。
于是。
为了让它明白神族跟人族之间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恨。
它父亲，也就是神族的领头人，被尊称为神祖的存在，以无上伟力外加寿元为代价让它进入轮回，去人族生活。
每一世结束，它都会被召回神族，问话。
这一世，便是它第九次轮回进入人族生活。
整整九世。
它见证了太多、太多东西。
其中最让它深刻的便是人族复仇的决心！
代代传承，不惜代价！
那种决心，让它这个神族少主都感觉到心中发寒！
“孩子，从老祖决定用人族来完成长生道法的时候。”
“神族跟人族的梁子就已经结下。”
“从那个时候起，神族跟人族之间的结果就已经注定。”
“不是人族灭亡便是我神族灭亡！”
“人族是贪婪的、也是恐怖的。”
“或许我这一代他们能答应各自为政。”
“但我死后，属于你的一代呢？”
“或是你死后，神族的下一代呢？”
“在人族生活九世，你应该深有体会！”
牛父语重心长的继续开口。
闻言。
牛平安沉默了。
因为这种事它曾亲身体会过。
曾经，它就见过，两个家族因为一点摩擦最终导致其中一方覆灭。
可后来。
覆灭的一方有血脉存在于世。
最后，覆灭的一方隐忍好几代，最后成功复仇。
然，做事没做干净，让另一方也有人存活下来。
两个家族便陷入无尽轮回当中。
直至……某一代，其中一个家族对另一方赶尽杀绝、斩草除根才结束！
所以。
仇恨的种子一旦埋下，那必须有一方被斩草除根后才会彻底了结！
就像如今神族跟人族的状态一样！
人族不灭，神族难安！
神族不灭，人族难安！
这是一个死结，一个只有某方彻底从世界上消失才能消散的死结！
“如果长生道法诞生，让吾族有长生者、人族也有能够镇压整个人族的长生者呢？”
“两个长生者相互制约，不行吗？”
牛平安开口说道。
“呵呵，孩子你还是太天真了。”
牛父苦笑一声：“即便长生之法诞生，两族的第一任长生者能相互制约。”
“可，随着时间流逝，无论是人族还是神族，肯定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长生者！”
“神族，吾有十足的自信约束住，人族呢？”
“人族的贪欲，你应该明白。”
听完。
牛平安当场就无言以对，在人族生活九世，对于人族的性子，它太了解了！
难道这个结真的只有你死我亡才能解开吗？
它心中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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