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就是摄政王妃了,连陛下见了你也得喊一声皇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出门就出门,不必一直拘在家里头,谁要是敢给你脸色看,你就大耳刮子扇过去,一切有我给你兜底呢。”

他说这些话时,嗓音清清淡淡的,温热的气息不时刮过秦笙的耳朵和颈侧,有点痒。

秦笙还真的顺着他的话想了想,忍不住笑了出来。

哪儿能真的动不动就打人呢。

“笑什么呢?”

月容恒手指头挑起她红润润的脸蛋,呼吸顿时又有点重了下来。

“还以为你累着了,想让你早点休息的,现在看来,你分明还是精力充沛。”

“……”

大红喜烛明晃晃,秦笙的眼睛上方覆了他一只手,眼前顿时黑暗下来。

但她仍然可以感觉得到,月容恒的脸上此刻是挂着温润笑意的。

这一晚,新房里统共叫了两次水。

……

秦笙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都打理干净了,清清爽爽的。

不知道什么时辰了,不过看外头太阳已经这么大,想来现在也不早了。

月容恒也在房里,他坐在桌前看书。

秦笙抬头看过去,第一眼,是他清隽好看的眉眼,第二眼,是他手里的书。

还是之前从她那里拿的那本话本子。

秦笙坐在床上看他,忍不住道:“这书都好几个月了吧,怎么还没看完?”

“看第三次了,挺有意思的。”

月容恒把书放下走过来问她:“饿不饿?我让人在灶上热了鸡汤,现在喊她们端过来给你?”

秦笙点点头。

这边的院子里伺候的丫鬟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不过秦笙还是习惯了自己身边的几个。

洗簌之后梳妆,换了身端庄肃谨些的衣服。

用了早膳之后,秦笙才想起来什么,趁着月容恒去了外头,她走到内室床边一看。

因为他们方才在用早膳,就没让丫鬟进来收拾床铺。

秦笙记得,昨晚床上只铺了大红的鸳鸯戏水被子,并没有垫白帕。

府里只有他们两位主子在,这种事情自然是月容恒吩咐的。

秦笙脸颊有些热,她咬着唇角上前,弯腰在大红色的锦缎垫被上看了看,终于发现了上面有处早已经干涸的落红。

和殷文孝没有圆房的事情,除了秦笙和殷文孝心知肚明之外,唯一知道的,就只有秦笙身边最亲近的两个陪嫁丫鬟,翡翠和巧儿了。

“怎么了?”

月容恒进来,看见秦笙一个人站在大床前面,不由上前抬手轻轻握住了她的肩膀。

“床上……”

秦笙脸颊发烫地给他指了指锦缎被子上面两只鸳鸯之间空隙处的那一点干涸落红。

这事儿她昨晚压根就没有想起来。

之前和殷文孝新婚之夜,他不愿意碰自己,秦笙为了和殷老夫人交差,第二日一早婆子过来收白帕的时候,上面的血迹她是咬破了手指头抹上去的。

“嗯?”

月容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

秦笙不太好意思和他说,就抿紧了唇瓣没吭声。

床单上的是……

月容恒看看床单,再看看秦笙已经红的不能再红的脸,清隽的脸上难得闪过了愕然。

秦笙抿着唇瓣看他。

顿了顿,觉得还是得和他解释一声:“当初殷文孝因为心中已经有人,他并不屑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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