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一切的温楚晗，嘴角终于挂起一丝释然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温楚晗木讷地重复两遍后，淡然一笑。
“张不染，要是真的有来世，我还想和你做一次夫妻，堂堂正正做一次夫妻。”
张不染沉默了，没有说话。
要是有来世……温楚晗也不会再是温楚晗。
温楚晗本来就半透明状的灵魂，开始变得更加虚无……
直至透明……消失化成光点消散。
“一路走好。”
张不染说完这一句话后，便转身漠然离去。
……
温楚晗陷入了走马灯。
看到了她一生中经历的所有事情，包括含着金汤匙长大……包括遇见张不染……包括和他相爱的过程……
“你很不甘心吧？”
一个桀然的声音在温楚晗脑海中响起。
但温楚晗此刻意识过于混沌，连身体都感觉不到。
“我……不甘心……”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温楚晗意识弥留消沉之际，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变成鬼吧。”
“变成鬼，你可以永生。”
“变成鬼，你可以永远陪伴在家人，陪伴在爱人身边。”
变成鬼吗？
无所谓了……
“好……”
随着温楚晗无意识间的答应，她迅速感觉身体里充盈着一股什么力量。
这种力量……使她的四肢百骸迅速重组……
意识归于混沌。
当温楚晗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漂浮在停尸间内……画面相当诡异。
温楚晗抬起手掌看了看自己苍白无比的皮肤，十分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
温楚晗在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
“你现在，是鬼了。”
“而且是相当强大的死厄鬼王！”
“只要你听从我的命令，我会让你获得前所未有的超凡力量！”
疑惑，震惊，恐惧……经历一系列心理活动之后，温楚晗才接受现实。
“我……是鬼了？”
温楚晗试着控制身体，在空中飘来飘去……这种感觉十分奇妙，仿佛真的随心所欲就可以到达任何地方。
“当然，我强大的力量，你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
“不过嘛……也有代价。”
“这个代价，你日后自会知道。”
“现在，用我的力量，随心所欲地去干任何事情吧……”
“喂喂，什么代价！你说清楚啊喂！”
那个声音说完后几句话后，就消失了，无论温楚晗怎么呼喊都召唤不出来。
也在这时，停尸间的门被推开了。
温楚晗迅速紧张，想躲起来。
但转念一想，自己貌似是鬼呀？
温楚晗控制身体，让普通人没法看见。
不得不说……鬼的身体还真是蛮好用的。
只见几个白大褂从数个暗格当中，扯出一具冰冷的尸体。
正是温楚晗的尸体。
温楚晗跟了上去。
温楚晗的尸体被装进运尸车。
变成鬼的温楚晗眼睁睁看着装载着自己尸体的车开进火葬场。
片刻后，温楚晗的尸体，变成了一个小盒子装着的骨灰。
亲眼看着自己下葬。
亲眼看着温天青、欧阳红、温楚柔等人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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