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脑髓世界退出。

十年的声音回荡在房间,记忆共享伴随着声音的落下,猛得断开,脑子神经被一股强大的外力拉扯,弄得脑子又疼又晕。

一时间,没人说话。

两道人影从蓝色迷雾中涌出,傅潇踉跄一下,旁边的钟白羽侧身稳稳扶住,距离隔的挺近,大约是些关心的话。

傅温和陆覃还没有缓过来,皆是皱眉,手肘碰头,看样子疼的厉害。

聿时没受什么影响,夏光只是被余震撞得后退了几步,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夏光偏头,看见傅潇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气,焦急的问,“傅姐姐。”

她扶住傅潇,“你哪里不舒服吗?”

傅潇勾起淡淡的笑,安慰道:“没事。只是……”

她的目光看向空中还没有消失的脑髓标本,通体晶莹,淡蓝色的光芒渐渐泛白,仔细看,冰晶上面结霜了,周围的光暗淡下去。

停顿一秒,白色的亮光乍现,刺目的亮度,几乎要把人的眼睛灼伤。

一块通体雪白的晶石悬留,周遭的光点环绕,转动,发出无数束线条,笼罩成肉眼看不见的保护层。

“脑髓标本进化了”。

傅潇的声音没有惊讶,就仿佛这是迟早的事情。

其他人亦是没回过神。

进化?这科学吗?

“系统也会进化吗?”

夏光犹豫道:“人类可以不停的进化,是因为有主意识在支配,要求去适应环境。可是……脑髓系统应该进化吗?”

陆覃这个暴躁夹杂搞笑成分的混合大脑,立马接话,“欸,话也不能这么说。”

他大咧咧的双手抱胸,抬着眼尾,眸子闪着兴奋,“别忘了,脑髓标本的本体是什么?”

夏光一顿,脑髓标本的本体……是……大脑。

傅潇这时发问,语气有点冷,逼迫的说:“陆覃,你怎么知道的脑髓标本?”

“这个……额……什么来着?”

陆覃的身子缩了回去,这人,一会儿暴戾一会儿软弱。

其实,陆覃也挺硬的,但是主要是这个消息是他偷听过来的,他爷爷可比他吓人。

那可是眼睛都不眨就能断自己肋骨的人,一把年纪了,脾气老倔,眼睛锋利的跟豹子一样,怵人的慌。

陆覃出神的一瞬间,四个人牢牢将他包围住,脚底的圆圈越来越小。

直到,面前的四张脸,面面相觑。

这种时候可不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时候,陆覃一个激灵,不好,跑不掉了。

傅温一脸笑盈盈,恨不得露出八颗牙齿,只差把杀意写在脸上了,“陆大少爷,说说呗。”

陆覃往左一躲,夏光也笑道:“覃覃啊,不聊一下天吗?”

右边,聿时一脸黑,不知哪句话让他脾气差到了极点,说话也直白瘆人,“解释。”

低气压,还能再低一点吗?

相比较这三人的语气,陆覃暗搓搓的想,傅潇的语气不知道好了多少。

陆覃耍脾气,一个纯爷们,又凶又哭的折腾,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也亏的是空间大,四人有眼力见的早早腾出位置。

“我不管……我不管……呜呜呜……呜呜呜……我就是不知道……就算打我……我也不知道……哇哇哇……你们欺负我……呜呜……”

傅温:找死。折我腕骨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这副样子。

傅潇抬眸,偷看站在角落里面的人,钟白羽一脸的震惊,瞳孔睁的老大,呆呆的,嘴角还勾起了笑。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傅潇一时间,注意力被分散了,始作俑者并不知道。

聿时看不惯,大步流星,手腕用力,拽起某人,直接望窗口走,二话不说,陆覃的头就悬在空中,下面是晃荡的地面。

声音冷冽,没有情绪,“说不说,不说就把你丢下去。”

陆覃脖颈处被栓紧,仿佛混泥钢筋一般,坚硬,又充满了骨骼的力量,让他险些喉咙一滞。

他曲了下手指,抓紧窗檐,救命啊!果然,能御剑飞行的人,根本就是疯子,我跟疯子耍什么疯?

陆覃傲骨一挺,肩胛骨外张,手臂青筋根根跳动,眼帘垂下,抿直了唇。

聿时微微皱眉,手指松了一点,然后,给他说话的机会。

陆覃:“……”呜呜呜,我说还不行吗?

于是,他转头,眨着泪光,咕哝道:“我偷偷听到的。”

无人应声。

陆覃:“我都说了!你们还要我怎么样啊?!!让不让人活了!!在这样,我就生气了!!!”

“……”

夏光打心底同情这位青梅竹马,最近她喜欢给人起外号,所以,忘记改口了。

“覃覃啊,说话能不能说重点吧?”

陆覃:“哦,我知道了。”

“我……”

聿时手滑,将人推了下去,还顺手往下按了按。

他说:“他自己跳下去了。”

夏光:“……”我眼睛不瞎。

傅温倒是着急了,连忙上前去看情况,然后她刚升起的内疚一下子没了。

“聿时,我跟你没完。”

陆覃的双手牢牢抓住窗棂,嘴里大喊着,“有没有人救救我啊?”

一抬眸,看见自家媳妇,于是,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

“媳妇,救救我啊。”

傅温:“说实话,你暴躁的时候还挺好的,比这副样子……好看。”

陆覃泪光闪闪,“媳妇,我恐高啊。”

“……”

难怪,御剑能晕。

陆覃嗷嚎大哭,眼泪哗哗流。

“媳妇,媳妇……我害怕……我真的恐高……呜哇哇哇……呜呜呜”

夏光被聿时拽到一边,免得被神经病传染,聿时眸光暗闪,谁家媳妇吃这一套?

“别哭了……我带你上来。”

陆覃心里头偷乐,笑嘻嘻道:“媳妇真疼我。”

聿时:“……”反正我家媳妇不吃这一套。

“聿时,你是不是也恐高啊?”

姑娘仰着头,温柔的说:“你恐高的话,我也能拉你上去。”

“所以,不用羡慕别人。”她的手指戳他的脸蛋,冰冷的线条一下子软了下去,姑娘还在说:“怎么天天的冷着一张脸,明明……”

亲我的时候耳朵都会红。

聿时沉闷着嗓子,在她耳边说:“能不能也给我起一个外号?”

夏光:“啊?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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