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得很好,真的很好。”
泈雾低头,轻声说:“我知道。”
你一直都过的很好。
“但是你一出现我就不好了。”
“你知道吗?我本来每天准时去采购花苗,然后回到店里,认真培育花苗。闲暇时间去做做副业,我很厉害,对待生活游刃有余,一点也不胆怯。”
杜樰沁泣不成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哭,要在这个人面前哭的稀里哗啦。
她捶打泈雾,“你一出现,所有的东西都乱了。”
“你……知不知道?”
泈雾任由她打,她发泄,泈雾擦她眼角的泪,被杜樰沁甩开,“不要你”。
她哭的时候一抽一抽的,上气不接下气,脸涨的通红。
“泈雾,你能不能说人话?”
“你这个……胆小鬼。”
泈雾扯笑,真丑。
“大小姐?”
“你想听什么?”
杜樰沁揪住她的衣领,用了力道,踮起脚尖,冲她喊道:“靠到墙壁上”。
泈雾偏头一看,这墙壁离她有点远,她不禁皱了眉。
“好啊,泈雾,你嫌弃我。”
杜樰沁哭的更厉害了,严重到根本发不出声。
泈雾想解释,可是人家根本不给机会。
三两下,两人拽到墙壁,用力按了上去,掌心握住泈雾的脖子,边哭边威胁道:“你记得你曾经对我做了什么坏事吗?”
泈雾摇摇头,“不知道。”
这三个字,轻飘飘,跟下雪似的,冷漠的没有温度。
杜樰沁抬起人的下巴,整个人趴在她身上,说:“你曾经威胁我,然后我没说出你满意的话,你差点杀了我。”
泈雾明显一愣,缓而压低嗓音,“所以?”
“你现在说给我听。”
杜樰沁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把泈雾弄出了笑,脖颈处的力道弱了下来。
泈雾不要脸道:“我要是不说呢?”
泈雾想,我要是不说,你是会边亲边用力,还是直接亲。
杜樰沁一下子卸了力,清冷冷的说:“我给你机会了,是你不要的。”
泈雾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
杜樰沁转身,指着门口,一边把围巾摘下,递给了她,“围巾给你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不要试图跟疯子讨论逻辑,疯子向来是随心所欲。
泈雾咬牙,一步上去,两人桎梏在怀里,张口就是胁迫,“亲我,要不然杀了你。”
杜樰沁全然不顾,疯狂摇头,“我不亲。”
“你现在给我滚!!!”
“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泈雾骂了一句,“我艹”。
她伸手握住她的脖颈,往身边递,低头吻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她想念了几个月的唇。
唇齿相碰,牙齿厮磨,滚烫,窒息的一个吻。
将两个人紧紧捂住命脉,同一口呼吸,生与死都在一起,纠缠不清。
泈雾不要命的吻住她,狂躁的一腔发泄以及纠缠,她受够了,受够了忍耐,受够了这个人的疯。
她是个疯子,所以不需要忍耐,大不了将人骨头折断,桎梏在自己身边。
让她一辈子都不能脱离她。
泈雾的眼眶是疯狂的红,她问她,“亲不亲。”
杜樰沁给了她一拳,恶语相向道:“不亲,你有多远滚多远!!!”
又是一个炙热的吻,包围住所有的感官,只剩下了溺水般的窒息。
她威胁道:“不亲就弄死你。”
杜樰沁气息不稳,导致说出来的话威胁感降了一半,“信不信我弄死你。”
泈雾勾唇,咬她的唇,“看看谁先弄死谁?”
杜樰沁抬腿顶她,被泈雾巧妙的避开,将她桎梏的更加紧,“想弄死老子?”
她靠近耳畔,蛊惑道:“倒不如先亲一下。”
杜樰沁脸红,恼羞成怒道:“下流胚。”
“这就下流了?”
泈雾轻笑,微动腿根,“要不,做点下流的事?”
“混蛋!!”
泈雾捏住她下巴,逼问道:“亲不亲。”
杜樰沁骨子特别硬,倔强的说:“不亲。”
泈雾肯定不会杀了她,她就不相信泈雾能把她怎么样?反正,她吃准了。
泈雾咬牙切齿,骨头发出咔嚓的声音,眸子瞥向了一旁的花苗,闪过光,缓而开口,“不亲?”
“信不信我把花店给砸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像是为了验证话语的真实性,泈雾抬脚就踢翻了一盆花苗,花苗躺在地板上,黑色的泥土洒了一地。
杜樰沁火苗顿时旺了起来,“你有本事再踢一盆!”
泈雾:“踢就踢。”
哐当一声,又一盆花苗遭殃了,成为了牺牲品,其实是可有可无的牺牲品。
杜樰沁:死气我了!!!泈雾,我跟你没完!!!
下一秒,杜樰沁妥协道:“亲总行了吧!”
泈雾将人脑袋掰正,对准自己,低头说:“老子看着你亲。”
杜樰沁:“……”有病。
她勾了下脖子,发现勾不着,“泈雾,你低一点,我亲不到。”
泈雾蓦然失声,又低又沉的笑从喉咙溢出,说不出来的撩人。
她说:“行,我低一点。”
居然没有说野蛮的话。
杜樰沁如愿勾着了,亲了一口。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泈雾玩笑道:“不喜欢?”
“你喜欢?”
“我喜欢。”
“……”
泈雾突然正经起来,拽住杜樰沁,手指相碰,伸出了一枚戒指,戴了上去,璀璨的戒指套在无名指上,恰好。
你看,上天还是偏爱疯子的。
“愿意吗?”
没好气的说,甚至是暗搓搓道:“亲都亲了。”
泈雾:“这总归不一样。”
杜樰沁:“愿意。”
两个字,简单明了。
我想要过自由的生活,更确切的说是,想要简简单单的日子。
而我觉得,有你,恰好。
两个人确定关系之后,两个人一起经营花店。
都说了是无关紧要的牺牲品,可怜的两盆花苗被恢复了出厂设置。
杜樰沁每天卖花,泈雾就负责修理一些平时用不着的东西,打发时间。
也不能说泈雾一事无成,只能说,杜樰沁不让人出去买卖花。
那段时间,是最幸福短暂的。
两个人本来都打算遗忘掉疯子的行为的时候,风平浪静的海面被打乱了。
泈雾有秘密,杜樰沁有责任。
泈雾的秘密是她为什么会认出杜家小姐,而杜樰沁的责任是——中城还在等着她出嫁。
这样平静的生活过了三年。
秘密总有重见天日的一天,时间长短的问题,而真相是残酷的,让人无法接受。
三年了,当初的红色围巾都有点褪色了,泈雾这个人,她依旧看不透。
她的爱是真的,伪装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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