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理由,遇见了,就躲不掉。
既然都被未知的情愫吸引,那就疯吧。
另一座城堡,她们不打算进去了。
顺着整片草地,走出这个囚牢。
泈雾还是喜欢打趣,她总喜欢大小姐,大小姐的叫,不同语调的,不同场景下的。
杜樰沁问她,“为什么喜欢这么叫?”
泈雾本来不想回答,但是杜樰沁缠着她,不说不准走。
她只好仔细想了一会儿,缓慢的说:“你本来就是大小姐啊。”
她继续迈着腿,一步不停的往前走,杜樰沁被甩在了后面,怔在原地。
她本以为是什么稀奇的理由,就这?
她总感觉不是这个。
泈雾停下脚步,侧身,抬眸喊她,“大小姐,发什么呆,快点走啊。”
杜樰沁闻言,回了一声,“知道了”。
泈雾站在原地,眯着眸子,看着她跑向她。
脚步嘈杂,伴随着野草东倒西歪,总有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个人,奔向她。
野草都在让步。
她是唯一的狂野。
中间有许多的故事,比如——
有一次,遇见了下雨天,两个人淋了一场大雨,全身都湿了。
泈雾拉住杜樰沁的手腕,躲进了一户人家,其实就只有个空草屋而已。
两个人取火,相拥而眠。
周围的火苗一闪一闪,照亮了两个脸庞,染上了红彤彤的色彩。
一室的温馨。
杜樰沁朦胧的说:“泈雾”。
她回答,“嗯”。
她接着说,“我们像不像私奔啊?”
她说完就打了个哈欠,眼皮沉沉,睡了过去,自然没听见泈雾的回答。
泈雾吊儿郎当的说:“像啊,怎么不像?”
“大小姐?”
“……”
她低头一看,轻笑,原来人睡着了。
第二天,杜樰沁发了高烧。
泈雾差点急疯了,恨不得把人送回杜家。
要是这烧一直退不下去,人会被烧死的,泈雾用尽了方法,整日整夜的没睡,眼皮打架的厉害,她直接捶了自己一拳,口腔里面有了血猩味,她才满意。
她说:“大小姐?”
“你也太金贵了。”
她调侃道:“要是真的有人跟你私奔,恐怕连大门都出不去。”
“想想都觉得,那个人可真惨啊。”
杜樰沁的眼睛依旧紧闭,唇白的厉害,比前几个小时更厉害了。
泈雾紧张的擦拭她的手身体,额头,一大堆的虚汗流下,泈雾就一直擦,较上了真。
她听见杜樰沁喊,这根本算不上喊,更像呢喃,“泈雾。”
泈雾轻声道,“嗯,我在”。
这简直是泈雾这一辈子最有耐心的时候。
她说:“泈雾。”
她就不停的答复,“嗯,我在。”
如此重复了不知道多久,天都亮了,泈雾的嗓子都喊哑了,还有顾忌着她的嗓子,每隔二十分钟,她就要一边哄一边喂水。
泈雾不由的咒骂了一声,“真她妈的娇贵。”
她伸手拍了下躺在床上的人,“喂,大小姐,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床上的人呜咽了一声,然后又没有了话音。
泈雾:“我给你好脸色了。老子多久没睡觉了你知道吗?你倒是睡了个好觉!”
说完,她俯身狠狠亲了一口。
又回归到了仆人模式,接着伺候这位大小姐。
好歹,烧退了下去。
杜樰沁一睁开眼睛,嗓子就疼的厉害,她说话都是扯着嗓子,沙哑沉闷,“泈雾”。
本来稍微闭上眼睛的眸子,只好睁开了眼睛,回复,“嗯,我在。”
“我想喝水。”
怎么声音一旦沙哑起来,有点撒娇的意思呢?
杜樰沁心里纳闷,她有点接受不了。
泈雾把水杯递过去,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收了回来。
杜樰沁伸出去的手,异常尴尬的悬在了半空,抬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她有点气愤。
这人,欺负人。
泈雾不紧不慢的自己喝了一口,俯身唇对准她,把水渡了过去,水滴顺着唇角吧嗒吧嗒落下,根本没有喝多少。
泈雾眼尖,无意说道:“喂你喝了那么多次,还没有见流了这么水。”
“怎么?不想喝。”
杜樰沁还处于懵的状态。
紧接着,就听见她说。
“大小姐?喝水呢?要把嘴巴打开,不能紧闭牙关。”
某人的手拍打了两下她的脑袋,伴随着声音落下,“知道不,大小姐?”
杜樰沁:知道个毛啊。
“泈雾,你占我便宜!”
泈雾不以为然的说:“这算占便宜?”
“你这不算吗?”
可能是人生过病之后,都格外的闹腾,所以说话也格外的呛人。
“你知不知道啊?”
泈雾慢吞吞的把杯子放回原处,不紧不慢的说:“不知道啊?”
她居然学她的语调!
杜樰沁:哼哼哼!
杜樰沁刚想偏过头,后脖颈就被人栓住,往前带。
她的唇落了下来。
带着滚烫的温度,还有发泄。
发泄她独自熬过的时间,冲她发泄。
过了好久,她才放开,笑道:“这才像占便宜的样子。”
“你……”
杜樰沁闹腾着,“强词夺理。”
泈雾呦了一声,“这不是挺会为我着想的?”
杜樰沁一秒钟就知道她在说什么,立马反驳道:“这是个正常人都会有的思路好不好?”
“不要自作多情。”
“不让我自作多情?”
她靠近她,认真的说:“你给我真的不就行了。”
这人的脑回路怎么这么不一样?
杜樰沁推开她,转移话题道:“我们前几天还打过架。”
她心虚:应该挺久了,反正就这么说了,能怎么办?
泈雾纠正她,“不都说,打是亲骂是爱?”
她:“强词夺理”。
泈雾不逗她了,拥抱住她,轻声说:“让我睡会儿。”
杜樰沁抬眸,看见她的眼底有很重的黑眼圈,甚至眼球里面的红血丝快要覆盖完了。
“泈雾,你背着我偷偷干什么了?”
泈雾咬了口牙,发出咔咔的声音,“大小姐?”
“你觉得我是为了谁变成这副样子。”
她摇头,闷声笑道:“我怎么知道?”
泈雾捂住她的嘴巴,恶狠狠道:“现在知道了吗?”
“老子是为了谁?”
“知道了吗?”
杜樰沁呜咽着音,说的话也听不真切。
泈雾附在她的耳畔,牙齿厮磨了一下,然后咬了下去,“不长记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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