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说了,也恐如石沉大海,无济于事。他至今未曾介入,或许正是默许了由我全权处理这一切。”

转瞬间,沈婧清的脑海中闪过一道光亮,这是一个契机,一个能够让她在王府内树立权威,让那些妄图越界的仆人们知晓规矩、不敢妄动的绝佳机会。

然而,在采取行动之前,她深知知己知彼的重要性。

“望夏,你速去将那位管事给我请来。”

沈婧清的声音虽轻,却蕴含不容违背的坚定。

望夏恭敬地行了一礼,即便心中满腹狐疑与怒火交织,也只得遵命而行。

在一旁静默观察的庆笙,此时却显得有些不安,她的头微微侧倾,似乎在犹豫是否应该开口。

终于,她鼓起勇气,目光闪烁着对沈婧清说道:“王妃,有件事,照理说,我本应埋藏心底,让它随风而去。可今日一闻如云大人的名讳,那段往事却又在我心头萦绕,挥之不去。只是,我不敢肯定,这是否适宜提起。”

沈婧清的眉头轻轻一挑,眼神中充满了包容与鼓励:“庆笙,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坦诚相告的呢?”

庆笙抿了抿唇,终于将心中的隐忧吐露而出:“记得在王妃您过门前,早已安排好让我们一家随您一同迁入王府,父亲在外院担任管事,同时监管门房事宜。然而,那日为父亲精心准备的小院,却莫名其妙被人上锁封闭,无人能解其因。”

“我们的行李全都安置在那里,父亲焦急之下找到门房询问,得到的回答却是,没有如云大人的直接指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入住九王府。他甚至刻意补充,唯有柴房,可以作为临时居所提供给外人。”

“那时天色已晚,回刘宅的路程又颇为遥远,父母两手空空,无处栖身,为了不打扰您新婚的喜悦,他们无奈之下选择在那寒酸的柴房中将就一夜。母亲因此受了凉,似乎患上了风寒。”

说到此处,庆笙的眼圈不禁泛起了红晕,委屈与担忧交织的情绪溢于言表。

她回忆起清晨在庭院中寻找父母,却发现门紧锁,无数次敲门无果后,无助地四处打听。

庆笙本就不善交际,与人交谈时总是低垂着头,胆怯不已。

幸好,一位善良的姐姐及时伸出援手,这才在冰冷的柴房中发现了蜷缩在一起的父母。

母亲因寒冷而染上了风寒,父亲天未亮便匆匆带她寻医问药。

“更为过分的是,今晨门房岗位竟无人值守,那些人非但不反思自己的疏忽,反而责怪父亲失职,没有安排妥当守卫之人!”

庆笙的话语中难掩愤怒,为何既要承认父亲的职务,却又设下如此绊脚石,导致母亲生病,归来看病后还要无辜受罚?这显然是在欺凌弱小!

庆笙不想让自己遇到的麻烦成为王妃的负担,于是偷偷来到沈婧清身边,希望能够寻找到解决之道,让一切回归正轨。

沈婧清听闻此言,眼底划过一抹疼惜,她轻轻地拍了拍庆笙的肩膀,心中暗自感叹,这九王府内部的水深浪阔,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难怪七殿下总喜欢留在刘宅附近的宅第中,鲜少回到这个充满算计与斗争的王府。

那位名为如云的大人,定然不是一个易于对付的角色,这背后隐藏的波涛汹涌,还需步步为营,谨慎应对。

“庆笙,别哭啦,你心里有数常君行住哪里吧?赶紧去把他叫过来!”

沈婧清轻声细语地哄着庆笙。

要搞明白九王府后院里头到底咋回事,跟咱们一块儿打过仗的常君行,肯定是最好的人选了。

七殿下这家伙,可真给我出了一道大难题!

庆笙抽了抽鼻子:“打从那次悬崖回来后,常君行就一直在养伤,他的住处我清楚得很,我还经常去探望他呢。最近他应该没啥别的差事,我现在马上就去把他带过来!”

说完这话,她脚下生风,轻盈地转身离去。

“常君行,常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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