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鸿晖在第二日傍晚匆匆赶来,与别墅的遗骸做了检测确认是岑夏无疑。
许是经历太多变故,面对丧女之痛他表现得十分平静。
倒是岑明,一向温柔和善的他终于忍不住将如同活死人般的池谨言狠狠揍了一拳。
池谨言并没有反抗,他的大脑似乎还未能从岑夏离去的现实中回过神来。
莫永哲将争执的两人拉开,而池谨言则跪在岑鸿晖的面前,恳求他将岑夏的骨灰留给他。
岑氏父子自然不愿,最终,池谨言将岑氏集团的全部股份以及池氏百分之十五的股权,悉数转让给了岑鸿晖。
这样的牺牲,才换来了岑夏骨灰的归属权。
在别墅修缮好后,池谨言才将岑夏的骨灰安葬在离别墅不远的一处山坡上。
那里风景如画,绿树成荫,是他精心为岑夏挑选的永眠之地。
他亲手将骨灰深埋入土时,才恍然察觉岑夏已经离去,终于忍不住跪在了墓碑前。
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那他亲手刻上的碑文,岑夏的名字永远刻在那冰冷的石碑上,也刻在了他的心中。
他的悲伤在此刻倾泻而出,莫永哲与荣恒静静陪伴在他身后。
那日,池谨言独自坐在她身边,凝望着天际缓缓落下的夕阳。
金色的余晖洒在墓碑上,寄托着他与岑夏来不及表明的心意。
虽然最后还是没能得到法律的认可,可他知道他此生唯有一妻,永远留在了清夏别墅的那座山坡上。
时光如山涧清泉,潋滟流逝。
眨眼间,岑夏的周年忌日已至,莫永哲手捧鲜花来看望岑夏。
老远便看到了一抹孤寂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谁。
墓碑前已经摆放了两束鲜花,一束白色玫瑰,另一束莫永哲并不认得,那花瓣粉嫩,簇拥在一起,形成了一大束,随风轻轻摇曳,一定是岑明带来的。
池谨言如雕塑般坐在石砖上,背对着墓碑,空洞地双眼凝视着前方。
莫永哲将手中的白色菊花轻轻放在墓碑前,墓碑上的名字被摩挲得闪闪发光。
可以想见,他不知抚摸了多少遍。
他转过头,看向池谨言,熟悉的脸庞此刻显得如此沧桑。
“他也来过了吗?”
池谨言并没有看他,只轻轻点了点头,“嗯。”
莫永哲突然凑近他的脸,仔细观察他有没有受伤,“他没有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吧?”
池谨言伸手将他的脸推开,不屑地瞄了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这还护上了?当初岑明可是实打实地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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