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眼中只有欲望,没有真心。

而你,却是我永远无法征服的女人。

你的眼中永远透着我看不懂的深意,你内心暗藏我无法触及的坚韧,更重要的是你的目光从未落在我身上,正如我从未看你一眼一样。”

他将最后那几个字深深咀嚼,满是苦涩。

随后幽深的眸子落在了岑夏的左手上,那只手纤细修长,完美的不可挑剔,他懊悔地摇了摇头,声音越发颤抖,“还没有听你好好弹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随着最后一声叹息在空气中回荡,他的神情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再次将自己伪装进厚重的躯壳中,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她的脸,

声音冷若冰霜,决绝残酷:“我向来不喜欢被人威胁,你是头一个,欺骗我,一次又一次,你说我怎么可能放你走?岑夏,你就是化成灰也得由我亲自为你挑选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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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永哲接到电话去而复返。

他猜测林姨可能将刚才发生的事告知了他。

再次推开病房的门,一股沉闷的气氛扑面而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池谨言仍坐在岑夏病床前的沙发上,目光冷冽地注视着他,嘲讽道:“莫永哲,你倒是很喜欢乐于助人。”

莫永哲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只是想让自己的愧疚减少一些,岑明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很快就会离开。你还想怎么样?”

池谨言对他的话不予理会,提起岑明,他的手掌不自觉地收紧,试图将那团在胸中肆虐的无名怒火压制。

岑夏可能会因为岑明的到来有所反应,可他绝不会让岑明来唤醒岑夏。

沉默片刻,他才沉声说道:“岑夏,一直沉睡不醒,医生提出一个建议,说是可以尝试用催眠的方法来唤醒她,我特地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莫永哲一听,立刻皱起眉头,满脸的不情愿,“且不说成不成功,岑夏未必想要醒过来,

何况,你对她造成的伤害那么深,无辜的她,世界里满是谎言欺骗,你还去陷害她的哥哥,

就算她醒过来,还能接受这一切吗?

她视双手如生命,梦想被你毁了,如今身心俱残,不被你折磨成精神病就算好的了,你叫她怎么活下去?”

池谨言的脸色越来越暗沉,却仍不肯放弃,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所以,就需要你设计一个记忆。”

莫永哲站在那里,目光复杂地盯着池谨言,他完全没想到这位平日里冷静自持的商业巨子,会一次次荒唐行事,如今竟会如此疯狂地想要操控岑夏的人生。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是怜悯,还是同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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