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看着他,似笑非笑,“皇子说得对,我大渊地大物博,在先帝与一众能臣悉心治理下国泰民安,自是大有风采。”

此番话让裴尚他们都感到骄傲,微笑着看着他们。

可是,还没等阿苏勒行礼落座,裴瑾再次开口:“但是朕听说,最近大渊有些不太平,特别是使团来了之后。”

说到最后,裴瑾盯着他。

阿苏勒心里有点慌,刚才他就很震惊,大渊皇帝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难道是赛乃慕说的?

但他作为外国皇子,刺杀被抓难道不应该被排斥吗?

这下他们内部的事,变成外交大事了。

令人头疼。

使团其他人也开始慌了,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件事。

“陛下,可能是有贼人趁我使团入京捣乱,外臣相信,以陛下之能定能平息。”

裴瑾皮笑肉不笑,“皇子能说会道,怪不得被清琉皇帝派来出使。”

阿苏勒当然知道这是嘲讽,但他只能回道:“谢陛下夸赞。”

突然,殿内传来一声笑。

阿苏勒皱眉,不知是谁。

只见丰兰息起身,对裴瑾行了礼,面向阿苏勒说道:“都说清琉人聪颖,皇子自然更是机智过人,怎会听不出陛下言外之意?”

阿苏勒一惊,先是微微行礼,后说道:“贵君言重了,外臣本是愚笨之人。”

“愚笨?”丰兰息只觉得好笑,“皇子当真是给我们开了眼。”

“岂不知,愚笨之人还能干出刺杀的勾当?”

阿苏勒眼底都是震惊,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使团其他人汗流浃背,不敢动弹,阿诗勒隼紧盯着丰兰息。

大殿内一阵沉默。

“贵君说笑了,外臣是为两国友好而来,岂能如此?”

裴瑾示意丰兰息坐下,亲自说道:“皇子必定是看出了方才剑舞的门道,既做得出来,又为何不敢承认?”

阿苏勒出了冷汗,“外臣不知陛下何意。”

裴瑾给金方时使了个眼色,金方时立即走了下去。

“大渊有句话,叫不见棺材不落泪。”

“皇子莫不是也要如此?”

“陛下或是错怪外臣了,外臣……”

还没等他说完,他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赛……皇兄?”

阿苏勒惊讶——没想到裴瑾竟然让他们当面对质。

使团其他人也很震惊——难道赛乃慕刺杀被抓了?

赛乃慕没有在意他的目光,走过他面前,没有停留。

他站在大殿中央,对裴瑾半跪行礼,裴瑾让他平身。

阿苏勒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里想着退路。

突然,他开口道:“皇兄,好久不见,母皇好生担心你。”

赛乃慕转头,看到他笑得难看。

分明是在威胁他,如果说出实情,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他不知道,赛乃慕早已不再留恋清琉,宁愿留在大渊。

他笑了笑,“替我转告母皇,我留在这里了。”

阿苏勒瞳孔一缩,“皇兄,清琉可是有你父君的……”

赛乃慕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眼神冷冽,“你还好意思提我父君?”

“你们有什么资格?”

阿苏勒被怼得一言不发。

他思索了一下,说道:“陛下,外臣听闻前几日陛下抓到了刺杀的刺客,且是清琉人,外臣派人去调查,竟是皇兄所为,但为两国友好,外臣不得不大义灭亲,让陛下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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