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腹部的抓伤,倾下身去,低哑道:“也给这儿抹点药。”
铃霜急忙推他,“叫你别乱动,又流血了。”
伤口确实疼,这一动弹就更疼了,封少延已分不出心思逗她,只好坐正了,任她疗治。
“口子有点大,得尽快缝合,二爷忍着些。”铃霜说着,拿了块卷起的布团,递到封少延嘴边,“咬着。”
封少延嫌弃:“我不用这个。”
以前更重的伤他都硬挺过来了,这点伤算什么?
铃霜只好由着他,随即穿好针线,将针在火上过了两遍处理干净,开始缝合。
总共缝了十九针,封少延从头至尾一声也没吭。
额头沁满了冷汗,脸上血色褪去,已然苍白。
铃霜拿帕子给他擦汗,被一把抓住手。
“你以前,也给别人这样治过伤?”
“没有。”铃霜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以前都是师父都人家治,我在边上看着。”
封少延满意地舒展了眉头,旋即失笑。
他这是怎么了?这点小事也要在意?
“记得你说过,你父母在你很小的时候就亡故了,后来是被舅父卖到侯府的,那你来侯府之前都是跟着你师父?”
铃霜急忙抽开手,瞅了他一眼,心下奇怪。
他怎么问起她的事了?
“是。”
师父去世的时候她才十二岁,实在无处可去,只好去投靠舅舅。
那年正值灾荒,舅舅家养不起她,就把她卖了,换了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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