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有两名不到二十岁的司兵,正如恶狼看到了绵羊一般,冲进厢房之后,就用着那有些色的目光,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她又如何会不害怕。
“来人呀,来人呀。”感受到了危险的临近,范李氏并不想束手就擒,这便张嘴向外大声的喊着。
平时,她哪怕是咳嗽一声,都会有人跑来嘘寒问暖,生怕关心晚了,这样的表现机会落在别人的手中。可是现在,任由她把喉咙给喊破了,也不见有一人过来帮忙。
也是,整个府里都乱套了,大家都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人能空出手来帮助她呢。
眼看着两名五大三粗的汉子就要靠到自己的身边,范李氏急得是头上都流出了汗水,渐渐目光变得决然起来,她想到了死。
她哪怕一头撞在一旁的木柜一角,也不能失了清白之身,不然的话,她还有何颜面在做范氏的女人,范家的儿媳?
就在三人越靠越近,眼看悲剧就要发生的时候,突然已经关闭的厢房门被人由外面被踹开,跟着几名身穿飞鱼服,手拿绣春刀的锦衣卫就冲了进来。
“你们想要干什么,都住手!”
一声厉喝打断了三人接下来的动作,让厢房内的空气都不由为之是一滞。
锦衣卫竟然来了,出于本能,再加上原本自己就做错了事情,两名司兵的脸上就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可下一息,随着又有十几名司兵闻讯赶来,且人数还越来越多,一个反包围将来的几名锦衣卫给围上的时候,这两名司兵的胆气重新变大了起来。
是呀,锦衣卫又如何?现在可是他们掌控局面的时候。
惹急了,他们连锦衣卫都杀,也不是不可以。
“你们想要做什么?告诉你们,我们是奉了镇抚使之令前来带人离开的,稍后你们就会接到命令,倘若现在谁忍不住想要出手的话,那就要考虑一下被报复的怒火,你们一个个是不是能承受得起。”
为首的锦衣卫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身上的腰牌亮了出来。
虽然只是一个试百户的腰包,但也证明了他不是无名之辈的身份。
试百户亮出腰牌的时候,内心之中还是有些忐忑的,他也不确定这个身份在这种时候好不好用,但即是镇抚使给他下了命令,那他就必须要执行,这可是他能否上升成为真正百户的机会,为此,哪怕冒着生命的危险,也是值得他试上一试。
腰牌一出,原本准备动手的司兵们都变得老实了起来。
他们并不是怕了这个什么试百户,而是被对方的那句稍后你们就会接到命令的口气给吓到了。
大乱之下,他们可以不怕锦衣卫,毕竟只要把这些人都给杀了就行。但若是回头上面下来了命令,发现事情被他们给搞砸了,那会是什么结果,其怒火就不是他们可以承受得起。
“好,那我们就等一会,看看是不是有命令传来,若是你们敢骗我们,哼,那你们都要死在这里。”司兵中的一名百户想了想后,还是决定相信对方一次,但他也不想示弱,这便输人不输阵般地放下了狠话。
“好,你们就等一会,最多一个时辰,必然会有命令下达。”锦衣卫试百户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些人脑子一热,挥刀就与他们拼杀。若是这样,他们虽然身手要比这些人好,但数量远远不及之下,最终还有很大可能会死在这里。
暂时的稳定了局面,试百户只希望他们的镇抚使大人可以快点传来消息。而此时,血长空已经带人来到了蒙骑大营,并顺利的见到了这里的大将军祖大寿。
竟然有锦衣卫的镇抚使想要见自己,祖大寿也很好奇对方想要说些什么。
考虑到现在锦衣卫的指挥使可是朱常武,这点面子可是不能不卖给对方的,他这就决定见上一见。如果对方真的提出太过份的要求,他不答应也就是了。
“锦衣卫镇抚使血长空见过祖将军。”入得大帐之后,血长空这便抱拳行礼。
“呵呵,血镇抚使无需这般的客气。对了,还不知道,突然而至,可是有什么事情。”祖大寿皮笑肉不笑般的说着。同时他脑子也在飞速的转动着,想着此人过来会不会是奉了朱常武的命令,倘若真是如此,人家命令自己停手,他又要以什么样的借口回绝呢?
说到底,祖大寿在得知自己的后手,所谓的六国联军大败之后,他做事情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底气,那就更加不愿意去主动得罪朱常武这个杀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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