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国玺,众大臣再不敢有任何质疑,以头触地。
若说方才他们还对那道圣旨有所怀疑,那么国玺出现,一切怀疑尽都烟消云散。
赵元宁捧着国玺缓步下了御座,来到萧铭瑜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陛下已然清醒,亲自写下诏书又托付国玺与我,诸大臣若不信,尽可拿诏书一观,仔细辨辨上头究竟是不是陛下亲笔,玺印又是否为真。”
她将诏书递出,众大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沈望之见状率先起身接过诏书递给沈泊言,祖孙二人看过之后心头已经有了章程,便将诏书给了其他大臣查阅。
其余大臣也都纷纷拿起诏书仔细查阅,他们都十分清楚景帝的笔迹,不论如何仔细辨别诏书上的景帝亲笔都不似作伪。
诏书最后落到曾太傅手中,太傅再仔仔细细跃过上头每一个字,饶是末尾处的印玺也认真辨认过,确认无误。
他将圣旨小心收好,道出诸大臣均不敢承认的事实:“圣旨为真,印玺也为真。照陛下旨意,豫王构陷晋元王妃,杀害太子,软禁陛下,桩桩件件死罪难逃,应即刻押入刑部大牢,择日问斩。”
曾太傅在朝中是清流文官,他一言定了这圣旨真伪,加上沈泊言确认,其他人再无任何异议,纷纷附和。
萧铭瑜深知自己彻底大势已去,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垂死挣扎的力气。
事情已成定局,赵元宁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
萧允演松开长弓,上前从后将她揽住:“辛苦你了。”
赵元宁摇摇头,将国玺递给他:“要怎么处置,你看着办吧。”
萧允演接过国玺,沉甸甸的玉石代表着大昭国至高无上的权利,倘若此事他手持国玺振臂高呼,皇位几乎是唾手可得。
太子已死,豫王下狱,景帝缠绵病榻,比起两位还未成年的皇子,眼下手握重兵又铲除奸佞解了皇宫之围的他无异于是更得人心。
只要他想,几乎无人可以阻拦。
可这样的念头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萧允演内心早已有了抉择,即便这样的念头曾经出现,也不过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轻轻松开赵元宁,他掌心托着国玺来到沈泊言面前:“眼下我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需要去办,这方国玺便先交由沈相保管。太极殿的事情,也还劳烦沈相多多费心。”
看着递至面前的国玺,沈泊然不可谓不震惊,不意外,毕竟眼下的局势于萧允演而言,留在这里对他更有裨益。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愣怔,他便将国玺接了过来,应下他的话:“放心,这里有老臣在,不会出乱子,你尽管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萧允演颔首,回头望向身后之人。
对方却似先一步洞悉到他的想法,赶在他开口前抢先一步说道:“不许丢下我。”
萧允演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上一个字,她便又急吼吼的补上:“不许多说,不许拒绝,我要跟你一起去。”
她坦然迎上他的目光,佯装凶狠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小猫,既娇嗔又可爱,实在叫人不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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