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公子今年贵庚?”

卢媒婆瞧郡主问男方的情况,想着有戏?当下呵呵一笑,帕子一甩,直甩出一阵齁死人的香气,熏的林小月和她身后的小草打了一连串喷嚏。

卢媒婆夸张的笑道,“哎呀,郡主,您可放心吧,经我卢媒婆说的男女肯定都是好的。这谢家公子今年二十有二,正是及冠之年。家里只有一个妾室两个通房,倒是小草姑娘嫁过去后,那就是正式夫人,当家主母。日后穿不完的绫罗绸缎,戴不完的珠宝首饰,还有下人可劲儿使唤。”

卢媒婆越说越是起劲,她可是清楚这小草姑娘出身不过是一个乡下丫头,也是有幸跟对了主子,这才入了谢家人的眼。如今,若是让她得知谢家人的家境,哪有不动心的。

瞧卢媒婆子笑的脸上的肥肉都跟着一颤一颤的,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林小月就想一巴掌糊她脑门儿上。

都已经有了妾室和通房了,那不是要她家小草嫁过去后就要跟那些成人勾心斗角,没个安生?

但她倒不至于说揪着人家三妻四妾来说事儿,毕竟不说现代都不能指望男人从一而终,更别说这个时代的男人。

跟他们讲从一而终,不亚于拿刀架在男人的脖子上,逼着他们在一棵树上吊死。

真要把话说出来,别说男的,怕是就连大多数女性也会纷纷指责她不懂三从四德、德行有亏,没准还会让她多看看女训女诫啥的。

林小月颇为好奇的道,“卢媒婆可知我家小草的情况?”

“这……”卢媒婆纠结的皱着眉头,不知道郡主言下之意为何。

林小月索性拉过身旁的小草。指着她跟媒婆说,“你瞧瞧,才10岁的姑娘,你跟她讲一个大一轮儿的老男人合适吗?我就不说那男的通房妾室都有了,却没有个正室是何原因了。就说女子许嫁笄而醴之。等几年我家小草张开了,那豆蔻年华,面若桃花,风华正茂,可那谢家公子都已是老不咔嚓?你觉得他们配吗?配吗?”

“这…这……”媒婆捏着帕子,手抖的跟打摆子似的,略显慌乱急切的道,“郡主,你说这是小草?这、这位姑娘她……。”

媒婆脸上的惊诧不似作假,看样子她并不清楚小草的具体情况。至少,对小草的年龄不清楚。这般说来,背后怂恿媒婆上门说项之人,怕是居心叵测,定有所图。

转过神后,媒婆气的怒拍扶手,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道,“好你个陈金标,好你个何彩玲,竟然敢戏耍我卢媒婆。日后还指望我给你们家两个小崽子说亲,我呸,非得让你们这一家子他的十里八乡臭名远扬不可。”

林小月虽不知陈金标和何彩玲究竟是何许人,但转头瞧见小草瞳孔骤缩,浑身颤抖。转念便想到她那对苛责虐待她的大伯和大伯母一家。

卢媒婆也看出郡主和小草脸上不悦的神色,连忙解释道,“哎哟,郡主,这事虽是我卢媒婆办的糊涂事儿,但也不能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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