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晓又羞又气,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甩手就走,边走边怒道:“我看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看着人走了,孟宛姝才收回了目光,满脸不屑地吐槽:她现在觉得你马上就要及笄嫁人了,她以后就是家中的第一女,神气的不得了,是该好好治一治她的毛病。”

“搭理她做什么,”孟知锦笑着摇摇头,“属实没有必要。”

“的确没有必要。”孟宛姝也跟着道,低着头去吃甜点。

过了一阵儿,这丫头小心翼翼抬起眼,嗫嚅了半晌,才开口:“你当真没事儿吗?”

“什么?”

“太子殿下的事情。”孟宛姝担忧,“陛下或许是真的恼了他,那你以后嫁过去可怎么办?”

孟知锦抬眸,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已经冒出枝桠的大树上,平淡无比:“我这不是还没说一定要嫁过去吗?”

“啊?”

孟宛姝惊讶。

凌氏自从失了孩子,整日郁郁寡欢,如同失心疯一样,陛下也是来看了几次便再未过来,储秀宫急得团团转,眼瞧着宜妃娘娘的地位大不如从前,都害怕以后永无出头之日。

谁知,这几日,凌氏又仿佛好了起来,也愿意吃些东西,愿意去梳妆打扮了。

郑杰自然是最高兴的,二人在储秀宫如同做了夫妻,储秀宫的下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又不敢多想。

毕竟在她们眼里,小郑子不过就是个太监罢了。

小郑子伺候着宜妃用过了晚膳,抓着她纤纤玉指,亲昵道:“月儿,你如何看太子的示好?”

“如今太子殿下已经失势,他来找本宫,也是为了凌家的权利,”宜妃享受地眯上眼睛,“你怎么看?”

郑杰抬眸看她一眼,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而后道:“我倒是觉得太子十分真诚,他也许下承诺,只要他登基,还会给您一生荣华。”

宜妃漫不经心“嗯”了一声:“我如何信他?”

“现如今信不信都是次要的,”郑杰道,“陛下现在不喜太子,但并没有抓住什么天大的错处从而废储。以后太子要是没有被废,登基之后….您可怎么办?”

凌氏睁开眼睛,眯了眯眸。

“本宫倒是不在乎他会给什么,”她狠狠道,“我只是要亲手杀了萧音柔那个贱女人。”

就是她,亲手扼杀了自己还在腹中的孩子!

郑杰垂眸,半晌,鼓励道:“只要你与太子联手,待太子出头之日,就是您可以杀掉萧贵妃的时候。”

这话有道理,狠狠戳住了萧氏的心。她斟酌了半晌,低声道:“太子准备何时——”

“就在这几个月。”

小郑子低眉顺眼,“你要是真的想好了,我去亲自和太子说。”

宜妃沉默,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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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时,萧斐然奉命去护送长宁郡主去和亲,队伍太过于庞大,一路上走走停停,现在还未曾回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表面看着天阙还是一派祥和,其实内里已经渐渐坏到了骨子里。

一眨眼就到了五月初,是真正意义上到了夏天。

就在朝中暗波涌动之时,陛下病倒了,是真正意义上的病倒,不知是怎么了,一夜之间卧床不起,没几个时辰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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