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儒侧身:“哦?你倒是替他开始辩解了?”
“父皇…儿臣不知发生了何事,”宋意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磕头,“儿臣说错了话,求父皇责罚。”
“你没说错,”宋儒哼笑一嗓子,“你怎么会错?你筹谋储君的一大盘棋,可是坐稳了这个位置。”
太子大惊,一下子不知道圣上为何要这样说,胆战心惊,强忍着恐惧:“父皇——”
“宋意,朕最后同你说一次,”宋儒走到他面前,淡漠道,“你最好有本事一直坐下去,若是有人比你强,朕立马就把你换下去。”
到时候,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皇子,会变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宋意心中十分疑惑,但是什么都不敢问,只能应下。
陛下看一眼天色,坐回了龙椅上:“这么晚来,所谓何事?”
“嗯…”宋意若有所指看一眼萧斐然,“这…”
宋儒摆摆手:“萧容楚,给朕麻溜滚蛋!”
“臣这就滚。”
说罢,萧斐然笑着起身,利索地行礼告退,眼眸轻扫宋意,咂咂舌。
殿里终于安静了,陛下微微抬了抬下颌:“说。”
“本来儿臣并不想告状,”宋意道,“但是四哥也确实有点过分了,父皇,四哥三番五次在我府前惹出事端,害得我头疼不已。”
四皇子宋崇,这几天跟疯了一样,处处针对,话语全是挑衅,但长着一张毫无威胁的娃娃脸,让宋意有火都发不出来。
宋儒蹙眉,心中更加不耐:“就这么点儿事,你自己处理不好么?老四脾性不坏,他就是有些孩子气,何必计较?”
到底还是亲养在身边的儿子。
宋意眼眸黯淡无光,不再出声。
“朕有事情交给你办,”宋儒说起了旁的事情,像是沉思,“朕听说,京城外有一小股流民做乱,你去解决一下。”
“父皇说的可是那些被夺了土地和房子的恶民?”宋意起身,分析道,“这些人早已经开始鼓动其它人作恶,怕是会越来越多,是该解决了。”
宋儒喝了口茶,情绪缓和:“你去把这事儿办好了,你和萧斐然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以后不许和他勾结。”
“嗯?”
宋意傻了,“儿臣并未——”
他俩怎么可能结党营私!!!
“好了!”宋儒打断他,“朕都知道了,你不用解释了,下去吧。”
宋意咬牙切齿,终于反应过来了今晚这莫名其妙一顿斥骂是怎么来的了,整个人气急反笑,愣是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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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流民存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就有的了。
天阙虽然富强,却仅限于京城这一片土地,其余地方是不如这里的。流民是从从前小镇村落里逃出来的,前几年的天灾洪水,把南边山脚的地方冲成了平地。
几个村子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能爬到京城已经是不错了。
陛下曾拨了许多钱财下来,让地方官员来处理,谁知层层剥削,到了下面,流民一口热饭都吃不上。怨气堆积久了,就会爆发,只是在一个点儿罢了。
年前,皇后张氏大张旗鼓放了诸多烟花,京城内的百姓喜笑颜开之时,城外的流民住在破旧的茅草屋,忍受着寒风刺骨,小孩儿眼巴巴地仰望天空,瘦骨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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