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吟湳要说的话卡在了嘴边,瞪着大眼睛,气得要发火:“什么时候了,还和我说这些!你可知此事闹得有多大,早已传遍了街头巷尾。”

“传我们什么?”

“自然是私相授受了。”魏吟湳道,“她是未来的太子妃,你非要去招惹她,岂能不被人说三道四?”

萧斐然气笑了:“不是,有证实证吗?”

“有人证啊,”魏吟湳正色道,“是真的有。不知是谁瞧见了你们年前看烟火时站在一起,大抵是瞧出来了什么,一传十,十传百,京城百姓一天就都知晓了。”

慕白脸色沉了些,垂眸思索片刻,转而道:“少爷,奴才要不要去彻查?”

“不必,”萧斐然笑容敛下,哑着嗓子道,“既然能做出来这种事情,也是有备而来,直冲着我罢了,查出来有何用?”

怕是幕后之人早已经收网了。

魏吟湳拿起中药,轻轻舀了一勺子,吹了几下,这才小心翼翼送过去:“喝点儿吧,不然身子也受不住。”

“时辰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就是了。”萧斐然费力抬手接过一整碗,仰着头一鼓作气喝完,把东西递给她,“不用担心我。”

魏吟湳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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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锦日子是好过也是不好过,孙氏天天来她苑里,说是来看看,实则是看管,嘴上没有说什么,但脸色不会骗人,确实是恼了。

佟春佟夏低着头,缩在门口不敢出声,装哑巴。

“锦姐儿,”孙氏递去一杯温水,细细看了看她白嫩的脸颊,“那日你爹没收着手,可是打疼你了?”

孟康年从旁人口中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罕见地没压着怒气,狠狠给了孟知锦一耳光,父女俩自从那次后,再没有见过一面。

如今算算,也有小十天了。

“用过药,已无大碍。”孟知锦扯了扯唇,漫不经心翻过一页书,“红痕都没有了,不会在脸上留下印子。”

孙氏叹气,觉得她这样实在是不像话:“你是在怪罪母亲和父亲吗?”

“女儿不敢。”孟知锦垂下眼睫,声音低哑,“从古至今,媒妁之言都是听父母之命,我自问没有那样的胆子去怪你们二老。”

“安安稳稳嫁给太子不好吗?”孙氏实在是不理解,“你以后可是要做天阙皇后的人啊,怎么能被萧斐然——”

“如母亲所说,太子是天下最好的男子没有之一,”孟知锦掀起眼皮,眼底一片沉寂,“您不是没有见过宫中的女子何其惨,皇后至今膝下无子,萧贵妃屡屡滑胎,宜妃也莫名没了胎,这都是巧合吗?”

孙氏眼眶微红,语气哽咽:“我自然知道都不是巧合。但是锦姐儿,你背负着整个孟家的责任,你必须要嫁,你的母族都会是你的后盾。”

孟知锦心下叹,沉默不语。

后盾吗?

上一世,孟家几近绝根,所有族人死的死逃的逃,不都是因为自己吗?

她不是不可以嫁,是不可以嫁给宋意,这必然会重蹈覆辙。

“娘提起萧斐然,女儿也想说两句,”孟知锦坦诚道,“虽然他与我相识不算久,但我也确实很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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