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晓心中一喜,脸上的表情却收敛着,佯装恐惧:“母亲,我不敢说,若是大姐姐恼了,岂不是会骂…”

“你如实说就是了,”孙氏淡淡,盯着她的眼睛看,“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女儿自然不敢欺瞒母亲,”孟知晓连连摆手,娇弱地拿着手帕捂着嘴,低声道,“萧将军本就和大姐姐关系匪浅,此事在京城知道的人并不少。”

“胡说八道,”孙氏蹙眉,“此事我与你父亲压根都没听过,怎么就不少了?”

孟知晓咬唇:“是真的不少,圈中世家姐妹都知道,众说纷纭,好像是去年姐姐入宫侍疾太后时,就已经——”

孙氏的脸色变了又变:“萧家二少当真是不懂事!锦姐儿是什么身份,也敢巴巴儿地凑?”

“就是呀,”孟知晓应承道,“母亲,你可要想个办法。姐姐这样,传到陛下耳朵里,如何是好?”

“你是如何知道的?”孙氏又转眸,狐疑道,“黎家那女不善,你最好离她远些。”

孟知晓福身:“都听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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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下了一场雪,不算大,却也困得人没法儿好好出门。

大雪纷飞,京城白茫茫一片。

就在这种时候,宫中突然传来消息,陛下昨个儿夜里批奏折,太过于乏累,晕倒在殿,刚醒来不久,身子一下大不如从前。

太医从养心殿出来时都面色沉沉,问起什么都沉默着,直到太后李氏匆匆赶来,祁太医才松口,不知说了些什么,太后的神色也不是很好。

突然这样,宫中人心惶惶,都在私下里揣摩是不是陛下得了什么治不好的重病。

宜妃更甚,连着好几天要进养心殿,美曰其名是要照顾宋儒。

皇后自然不允,命人守好了大殿。

在正月十五的夜里,宋儒悄无声息召见了宋意。

掌事太监把下人支开,开门:“五皇子,陛下在内殿。”

宋意点点头,缓缓踱步走了进去,撩开外帘,隔着屏障沉声行礼:“见过父皇。”

宋儒身子没有好多少,只是靠在床榻上堪堪能坐直,轻咳了几声:“过来吧。”

“是。”宋意顿了下,绕了进去。

内殿草药味儿弥漫,宋意不敢抬头。

“你可知我叫你来是什么事儿?”陛下声音平淡又沙哑。

“儿臣不知。”宋儒眉眼微敛,说话斟酌再三,“父皇身子可好些了吗?”

“好不好的,你应该清楚。”宋儒呵呵,声音竟有些阴冷,“你以为,你自从进京以后做的事情,朕都不知情?”

宋意心下一惊,连忙下跪:“父皇!”

“你这声父皇,是否真心实意,朕也不在意。”宋儒咳了两声,随手从床榻上拿了一封奏折扔了过去,低斥:“你自己看!你看看萧斐然弹劾了你多少!”

宋意捡起来打开。

这奏折写得满满当当,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把他如何勾结朝中臣子、收买官员、与宜妃暗中来往、还参他和黎家小姐关系匪浅,二人图谋不轨。

基本上是写了个全。

宋意越看嘴绷得越紧,看到最后萧斐然不算好看的落款,脸色陡然变黑,怒气滔天,抬头分辩:“父皇,萧将军本就与我不和,他说的这些并不是实情啊!求父皇明鉴!”

“是不是实情,朕已都一一查过,”宋儒反而平静了下来,帝王的阴狠之气显露无疑,“我叫你来,并不是要数落你的罪状,而是责骂你实在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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