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禁军迫于虞贵妃的淫威,不敢妄动。

可众人心中的意志已被萧百川的言辞瓦解,早已溃不成军。

金甲军已经所向披靡,联合禁军中的一股反力量,里应外合,一鼓作气,将虞贵妃团团包围。

*

中书省内。

瑱王被虞贵妃射杀的消息很快传来,谢望山当即怔在原地。

半晌,他揪住来人的衣领,目眦欲裂。

“你再说一遍,虞贵妃将瑱王殿下射杀?”

“属下不敢有半句虚言,的确亲眼看见贵妃娘娘亲手、亲手射杀了瑱王!”

“轰隆”一声,谢望山只觉得自己被当头一击。

倘若瑱王殿下被射杀,那他现在又是在为谁效命?

若登位的不是瑱王萧广河,又将会是谁?

“都指挥使,边关来报,洪州失守,十万西夏军正迅速攻占我大宁的城池!”

怎会如此?

谢望山心头一震。

谢推明明将掺了沙的粮草卖给了西夏。

西夏本就粮食短缺,如今连年的干旱,西夏又是从何处获得军粮,进攻我大宁呢?

“怀岳,你还不明白吗?

虞贵妃是西夏人的内应,你们都被骗了!”魏辙喊道。

这怎么可能!

谢望山将魏辙从地上拉起来,目光严肃:

“你来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放了百官,我带你去看真相。”魏辙道。

闻言,谢望山略有迟疑。

倘若来人报说的是假话,那么瑱王就还活着,如此放了百官岂不是将瑱王的计划毁于一旦!

魏辙将衣袖拢起,负手道:

“你自己的命运就在一念之间,倘若执迷不悟,整个谢家就是大宁的千古罪人!”

谢望山皱起眉头,将手上的长剑抵在魏辙的脖间,厉色道:

“谢家为了大宁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我的父亲更是随陛下征战四方,你不过一介文臣,怎么敢如此妄议我谢氏一族!”

魏辙叹息一声,目光中略有叹惋。

“谢家家主谢大人的确半生戎马,为大宁立下无双的功绩。

但谢大人也的确站在了瑱王的阵营。

如今,瑱王已去,背后之人已经出现,难道你还不明白?”

谢望山久久注视着魏辙,心下只想赶紧找到谢推问个明白。

“你又是以什么立场说这些话呢?

魏家也是知情人,你爹与我父亲一直交好,难道此事你父亲就没有参与其中?”

魏辙面色不改,笃定道:

“战场无父子,更何况是在风云变幻的朝堂之上。

大哥与你相交,求娶谢家姐姐,所求只是军中能够获得一二官职。

父亲与谢侯爷相交,不过为了自己的官路亨通。

我自小读圣贤之书,知晓君臣之礼,也明白君臣之义。

天下有礼方有序,皇家亦如此。

所谓立长立嫡,太子殿下名正言顺。

其次,太子殿下虽然身有顽疾,但是自小在外体察民间疾苦,尝尽世间冷暖。

就算如此,他不仅没有生怨反而对世间众生,常怀怜悯之心。

他想要爱护黎民,更想拯救这些苦难中的黎民。

我钦佩太子殿下的顽强,更佩服太子殿下的胸怀和谋略。

若说储君,除却当今的太子殿下,我想不到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

谢望山冷哼一声。

“简直笑话!

太子不过只会寻欢作乐,终日与娈童为伴,如何能体察民间疾苦?

倒是瑱王,一直代替太子在陛下身边分担政事,为百姓鞍前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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