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动仿佛震飞了树上的鸟。

朱纯收回手,眼神中仍有挥之不去的愠怒。

欧阳氏捂着脸,短暂的惊愕之后,怒不可遏地冲上前来,伸手便要掐住朱纯的脖子。

“你打我做什么?

我说得不对吗?

朱颜衣早就死了,你还要瞒我到几时?”

朱纯错愕地看向她,马上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你胡说什么!”他低声斥责道。

欧阳氏甩开朱纯的手,严肃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人她不是朱颜衣!”

朱纯立刻查看门外的情况,转头拉着欧阳氏进了内室。

“你怎么知道?

谁告诉你的?”

欧阳氏坐在椅子上,面色并不好看。

“五年前我派去给颜衣送日用的婆子,回来便告诉我颜衣病重难医,恐怕活不了多久。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你心里的那道坎难道还是过不去吗?

颜衣如今还在清虚观中的冰室内,你怎么可以任由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府上如此造次?

如今又因为盗窃的事情被瑱王强行留在宫中,此事若是真的牵涉我们朱家。

老爷,您对得起死去的颜衣喝和朱家的列祖列宗吗?

人死不能复生,老爷,你该醒醒了!”

听罢朱纯起身,眸光冷淡道:

“此事你无需再问,届时我自会同你解释。

另外,不要将颜衣身份有假的事情,告知除我们之外的第三人。

一旦秘密泄露,满盘皆输。

不只是我们朱家,连带着整个大宁都将是一次灭顶之灾!”

欧阳氏不安地捏紧帕子,惊愕地呢喃道:

“竟不知,此事如此重要……”

*

朱纯快步走向书房,待写完信,便飞鸽传书而去。

还没走出书房,外面便是一阵呜呜咽咽的吵闹声。

他推门出来,便见禁军忽然闯入,领头的正是萧广河。

“臣朱纯,参见瑱王殿下。

不知殿下深夜到府上,所为何事?”

萧广河凝视他,半晌道:

“近日陛下想要修改诏书,还请朱大人入宫一趟。”

朱纯沉吟片刻,困惑道:

“陛下尚在养病,怎会忽然要修改诏书?”

“朱大人,你我是陛下的臣子,不论陛下有何决断,都应该先遵君命才是。

朱大人不必多问,快随本王进宫!”

说罢,萧广河的目光变得冷冽了几分。

朱纯连忙颔首领命,不敢多说。

萧广河扫视府上的众人,高声道:

“即日起,朱家上下禁足府内,不得离开半步。

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朱颜昔大惑不解。

她前倾身子,正要上前询问清楚。

欧阳氏连忙将她拉回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二姐姐还在宫内,情况未定。

如今又说要你爹进宫去,想必事情并不会简单。

你安静些,免得被人抓住,害了咱们一家。”

说话,秦妈妈从人群中小心地绕到了欧阳氏身后。

“主母,老奴今早出去帮您看料子,恰巧看见就连提刑官张奇张大人家也被封了。”

欧阳氏心头一震。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