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见到一坨超级膈应和肮脏的垃圾,恶心的吐了。”

秦彻多聪明啊,斜了一眼露台,露出了然的冷嗤,叫来领班,指着秦玉的方向道,“今天晚上这里是我们的专场,你告诉我,那个东西是怎么出现的?”

那个东西?哦,不,二二你错了,那根本不是个东西,什么也不是。

领班是位不到三十岁的女子,长发在脑后绾成髻,身上穿着深蓝色酒店制服,脸上挂着公式化的浅笑,听完秦彻的话,躬身作答,“非常抱歉秦先生,这位并不具备参加这场宴会的资格。是我工作上的疏忽,给您带来困扰。我现在就叫人把那位先生带走!”

她倒是很聪明,把事情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无论后果多么严重,都和酒店无关。

与其说我和秦彻站在那里等保安,不如说我们是在切断秦逃跑的路,只为亲眼见他被保安拖走时的屁滚尿流。

秦玉最喜欢虚伪的面子工程,当着我和秦彻的面被人拖走,对他来说算得上酷刑了吧。都是京大的师生,他这是把几辈子的脸都丢净了。

哈哈哈,自作孽、不可活,赏他一声大鹅叫。

保安来得很快,伸手就去抓秦玉,“你怎么进来的,赶紧出去。”

躲无可躲的秦玉选择了面对,他拂开保安的手,摆出冷静矜贵的姿态,“我自己走,不许碰我。”

“那可不行,我们得看着你,不然又跑回来,惊着我们的贵宾怎么办?”

秦玉的脸变色了,铁青铁青的。

保安不由分说的一人一只手臂控制住他,秦玉终于维持不住他的忧郁王子形象,恶声恶气的低吼,“大胆,知道我是谁吗就对我动手?我是秦家少爷,你们没有资格碰我。”

高个子的保安手上轻轻一扭,就把秦玉的胳膊别到身后,推着他踉踉跄跄的转向我们这边,“看着没,那位才是秦家少爷。你,哼,什么东西!”

秦玉被两名保安亲自押上电梯时,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里,满满的都是涛天的恨意。

“在这里那么久都谈了些什么?”秦彻悠悠地问我。

我带着点小得意的把手机拿出来,打开还没关闭的录音页面,选中后转发到他的微信。

不是想知道都说了什么吗,给你来个现场回放,自己听吧。

他扯着我到露台上顶着风听完录音,俊颜变得铁青,眼睛里仿佛有岩浆涌动,愤愤的问我,“别告诉我你是打算原谅他了。”

不是,你听不听得懂人话呢,我哪个字儿表达了原谅他的意思?

真想大嘴巴抽他,转念一想,这位可是今天的主办方,刚刚为我和教授搭桥成功,得罪不起呀对不对。

世上的人和事就是这样的,你没有能力得罪的时候,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比如我,现在就很卑微。对,卑微。

“我和他素不相识,没有过往,何来原谅不原谅。他说这些话具有严重的骚扰嫌疑,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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