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医生说了上次的脑震荡还没有彻底好利索,这次又伤着头,得注意点。”
“真不用。”
“真不行,挺好的脑子万一废了多可惜,吃多少核桃都补不回来。”
我:......
无力阻止,扶就扶吧。
有力的臂膀托起我的肩背,他坐在我身后,让我靠着他的肩膀,一只手环住我,另一只手把插着吸管的杯子递到唇边,“喝吧,温的,慢一点。”
他的胸膛很宽阔,身上的热度隔着衣物源源不断的传给我,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鼓动着我的耳膜,鼻尖萦绕的,满满的都是他温暖的木香。
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被一个成年异性如此亲密的搂在怀里。
他身上的味道愈发的浓郁,中人欲熏。
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滑入身体,舒服多了。
应该是水温有点高,我的脸渐渐的变红,又红又热,耳朵里嗡嗡的响。
“哟,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门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站在门边,笑得意味深长。
我咬着后槽牙瞪他。
笑屁呀,没见过人脑震荡是怎么着,精神病似的。
只是他这笑容实在太过耐人寻味,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窘迫感。
“喝好了。”我蚊子似的哼哼,起身离开温热的臂膀。
秦彻不满的瞪了医生一眼,动作轻柔的把我放回床上,掖严被角,确定我除了脸其他部位都盖得严严实实才说道,“CT的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没什么问题。伤口有点深,需要消炎几天。对了,女孩子都爱美,祛疤要趁早。”
“那还等什么,用药啊。”
“阿彻,你小女朋友是疤痕体质,普通的祛疤药效果不好,去找岳老吧。”
还要留疤?不,我不要留疤,还我光洁的小脑门儿!
秦彻瞬间炸毛儿,“那个老怪头儿...”
“秦二少,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你这样,啧,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琢磨。”
难道说这位岳老的药很难求?
难求也要尽量想办法求啊,人家小情侣夜色下甜蜜爱恋互动,不能以我被毁容为代价对不对。
这不公平的。
“二二哥,我是不是毁容变成丑八怪了?”双手并用的在病床上四处划拉找手机,想要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没那么严重,别担心。”他按住我的手不让我乱动,说是怕我抻到伤口,会疼的。
“没有那么严重的意思就是还有点严重,我不想顶着疤过日子。”
“二郎神有三只眼你知道吧,就你这次的伤,就在二郎神第三只眼的位置上,你说伤得多准。要我说这是老天爷给你开的天眼,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有大用场,没必要祛掉。留着多好,与众不同。”
滚你的与众不同。
“咱们去求求岳老呗,你要是张不开嘴,我来说,你把我运到岳老家门口就行,我一定有办法让他老人家赐我神药的。”
“老头子脾气怪着呢,你打算怎么让他赐你神药?”
我咬着被角想了想,不外乎扮惨装可怜呗。
不,不是装,我是真可怜。
“你看看这两天的天气预报,挑个风雨交加的天儿把我运过去,我就顶着风雨求他老人家。他要是还不答应,我就不走,站一整个晚上。然后天亮他一天门,我就恰好栽到地上。然后老头儿见到我的虔诚,心一软,就会给我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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