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我明白,关键是我担心龙虎斗。”朱獾干脆直说。

朱先生皱眉,思虑片刻后问朱獾:“你怎么会想到龙虎斗?”

“你难道没想到?”朱獾站起身。

朱先生低声回答:“仙子,我还是那句话,凡事该来就来,能预测之事那都不算事。”

“算我白来,再见。”朱獾气呼呼走出朱先生家。

朱先生没有追朱獾,站在原地摇头叹息:“这人不能太聪慧啊。”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只是一个庸人,你聪慧,你就等着朱虎找你算账吧。”朱獾回头冲朱先生喊。

朱先生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面如土灰,呆呆地望着朱獾走出大门。

朱獾本不想也不能那样说朱先生,但他太自以为是,故弄玄虚。“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还说是驴不到村最有学问的先生呢?

朱先生和斜眼婆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朱獾不清楚,但无风不起浪,长舌妇们嚼舌根多少有点依据才能传得满村风雨。

朱虎不是善茬,他爹不是,他爷爷不是,他自己更不是。别看朱虎人矮,但自古“矮子心眼多,丑人多作怪”,朱虎迟早会听到那些风言风语,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与其等朱虎上门寻事来,还不如趁早提醒朱先生,做好应对之策。

朱獾始终认为这【寅】虎不只是瘪嘴婆的那张吊睛白额大虎符咒,这朱虎的【虎】必须提防,特别是现在身边莫名其妙多了那个女人。

我必须弄清楚那个女人的来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可怎么样才能弄清楚那个女人的本来面目呢?找斜眼婆?没用。斜眼婆说不定还是外人知道的多,她在朱虎面前连个臭屁都得憋回去。

咦,这独臂罗和跷脚佬怎么突然找上门来问我拆迁的事情?那张拆迁告示又不是才贴出来?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不会是和昨天那个女人说的那番话有关系?说不定他们上过朱虎家的门,去会过那个女人。

哼,不管你们耍的什么心眼?我獾八仙,不,我是九仙,我作为九仙谁也不怕!

朱獾边走边想,“咚”的一声,脑袋重重地撞在一扇黑漆漆的大门上才回过神来。

“我怎么还是来到了祠堂?”朱獾揉揉撞得生疼的脑门,双目情不自禁透过门缝往里面的戏台上扫。

“嗖”,一道黑影从戏台中间闪向戏台后面。朱獾顾不得再揉脑门,头抵住大门双目定睛往戏台上瞧。

“啪”,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朱獾身体一震,脑袋不顾一切往前顶,下意识里只是想看得听得更清楚一些,哪知大门自己打开,她重重地跌进祠堂。

“祠堂的大门怎么没锁?”朱獾跌趴在地上第一反应是有贼!

“快来人!”朱獾想喊,可不知为何?自己的嗓门就是喊不出声来,就像晚上做梦,无论使多么大的劲,就是喊不出声来,而戏台上又一道黑影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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