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军没那么弱,只是大意,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当禁军陆续集结,展开反扑甚至包围时。梁山强人却已经退走,如刘唐,鲍旭裹挟着钱粮装备和俘虏退出营地后,化整为零,一轰而散。
林冲率领骑兵杀出一条血路,与山士奇会合后。从栅栏门冲出扬长而去,禁军在后面根本追不上。寥寥十个骑兵又不敢追,只能无能狂怒。
梁山泊贼人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当数里外的军港有几人浑身是伤的军汉来报信。
带来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军港遇袭。
程子明慌了手脚,忙率领大军紧急驰援却晚了半步。建筑被点燃,军港处一地狼藉,一艘船不剩。远处的黑夜中火把驱散的黑夜,隐约可见一艘艘大船黑影,船上不少贼人在嚣张的大笑。
“哈哈哈哈……,多谢程团练送船,多谢程团练送船啊……”
“啊,该死,该死啊!”程子明听清楚阵阵呐喊声,差点肺都要气炸。在马上几乎是咬碎钢牙,死死盯着越来越远的船队咬牙切齿,狂吼连连。
梁山这次打了个漂亮的夜袭。
根据大内鬼黄安提供的准确情报,一举抢走了四百余匹战马,彻底废掉了前几天赶来集结的骑兵营。烧掉两个粮仓,两百多顶军帐,其他装备,药材等物资和军港的所有官船全被掳走。
除了综上所述,剿匪军队也损失不轻。
直接死在林冲等人手上,被火烧死共计过了四百,受伤者也有个三百余人,被抓的又有百八十人。军港留守的殿帅府军汉,加上军港百多厢军,又是折损数百人。
这样算下来,共计千多人伤亡或失踪。
剿匪军一下子折损过了三分之一,损失惨重。而且千多石粮食,箭矢等各类物资被毁。两位水军将领党世英,党世雄生死不知,端的大败。
哪怕程子明,胡春两人有所隐瞒,也没啥用。剿匪军防御松懈轻敌,遭到梁山贼人袭击的消息当天夜里就传回济州,次日便被济州官员得知。
知州段明也不例外,稍一派人打探,了解到始末。尤其是借调的官船全被丢失,气得这位相公当场拍案,骂声不断:“呸,废物,还吹嘘什么领兵大将,这还没剿匪,就吃了败仗。接手军港才几天,遭遇袭击,官船竟然全没了?”
“本州都监屡次提醒要重视梁山泊,还这般轻敌大意,狂妄自大。就这样还剿匪,被强人围剿还差不多。不行,这样下去,济州迟早被连累。”
“就这种货色还想一战剿匪梁山,却是痴心妄想。镇北目光果然长远,当时知道这些家伙不成器。早早划清界线,两不相干,当真是明智之举,未雨绸缪。真要贪便宜搭上线,定会受责罚……”
诸如此类的话段知州只是得知消息后私底下发牢骚。也不好当着团练使程子明的面说这番话。面对此人吃了败仗来救援,仍然是以礼相待,表现的客气。就是不想得罪去背后靠山高太尉。
黄安就是最大的内鬼,当然对这次袭击事件知道得非常清楚,也为富干办这撮鸟在城里筹措粮草,躲过一劫而感到惋惜,只能等下次弄死。
济州城守把四面城门的军队换成禁军,任何风吹草动瞒不过他的耳目。东京城来的上差——程子明入城又到府衙求援的消息迅速传到他耳中。
而紧接着,段知州派来心腹来请去议事。黄安早知道会是这样,把训练事宜交给石宝,朱仝等将,便带着焦挺并十多个亲兵,离开军营前往。
大概两刻钟后。
“镇北,你可算来了。”黄安才刚刚带人进入衙门前院。恰好迎面撞到段知州,忙快步迎上去。而这位知州相公见到黄安大喜,来不及寒暄,快走几步上前拉着他的胳膊,穿过前院到无人处。
“镇北,昨夜剿匪军遭到梁山袭击之事你已经知道了吧?”段明没有说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嗯,知道不久,听说伤亡不小。”黄安装作刚得知:“我也派人去打探情况,证实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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