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单淳所说,无形中也补上了她的表面行为逻辑,所以祁墨没反驳。单淳又道:“因果有轮回,上天自注定,今年试炼结束的虽潦草……却也,不在意料之外。“
他笑了笑,眼神一转,“毕竟有师姐你在。
“我就不耽误时间了。"单淳的手按在胸前的生符上,微笑,“祝贺你们,试炼的魁首。”
天际上,久违的终结天幕徐徐展开,硕大的字体飘逸华丽,显示着试炼的最终结果
在试炼时间结束之前清泓留到了最后,奖励三百分。加上原先剩一半的七百五十分,清泓最后的分数突破至一千零五十分,打破了秘境试炼以来的记录
其余捏碎生符逃出秘境的学院,按既有积分排序,单淳所在的泽珈获得第三,孟轻花所在的若盛因为来不及争抢积分,沦为本次试炼的倒数
在此之前,他们还是夺魁的热门只能叹一声世事难料。秘境无夜,大部分试炼者相当于连着熬了几个通宵,所以出来的第一步就是睡个昏天黑地。等所
有人在第五天傍晚悠悠转醒之后,逯天裘已安排好一桌犒劳酒席,他笑眯眯地站在那里,等候着各位勇士光临。
“大家都做得很好,"他抚摸着蓝色须髯,“所谓试炼,有天意,亦有人力,相信经过学院之间的交流学习,各位都有了丰富的收获。
有人沉默,有人埋头狂吃,有人认真点头,有人看着虚空发呆
这顿饭吃的比进入试炼前安静许多,少了互相客气推诿的寒暄,一些人心事重重。席面很快在推杯换盏间结束,包间空了以后,逯天裘看着座上女子,笑了笑:“还不走吗?“
祈墨:“我有些话。”
逯天裘不作声,—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祁墨沉默,看着院长那亮眼的蓝毛蓝须,心里酝酿着,又想起了那位现在还呆在清泓的小裁缝于是开口:“您有没有一个,遗落在民间的孩子?”
逯天裘:
他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古怪,似乎有很多矛盾的情绪同时出现,又同时被压了下去逯天表渐渐平静下来,和善地看着祁墨:“多年前,我派曾经走丢过一个弟子。”
“那孩子天喊异禀,只是,心思不正。
心思不正?
祁墨脸上的表情没变,淡淡地听着,逯天来继续道,“修行者,讲求日积月累,想要修成多大的道,中间便要吃多少的苦,所有的捷径,最终只会让成果变成空中阁楼,害的是自己。
逯天裘顿了顿,叹口气。
“陈年旧事,多提无益。”
“祁姑娘可是看见了一个蓝发的孩子?”
.
祁墨转了转手里的茶杯,“下山采买时偶然瞥见的,当时只觉得新奇,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她抬眼,微笑道,“逯院长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会替院长留意的,若是再遇到她,一定给院长报信。逯天裘颔首:“有劳。
饭席很快结束,所有学院弟子拱手道别着离去,祁墨退出房间,逯天来坐在位置上微笑抚须,待空无一人之后,他的微笑也没有退去。
一切复归安静,旁边的墙壁上空气骤然扭曲,随后缓缓走出一人
红衣玉扇,佛面肉躯。正是白否。
这场试炼从一开始,她就站在这里,透过显影石,和逯天裘看完了全程
“你觉得她拿到三魂枝了吗?“逯天表耸肩,“很显然的事。
祁墨能够如此轻松地离开这里,已经能说明一些事情了。
加上秘境她突然没有理由地对长孙涂出手,之后又突然晕倒,种种异象表明,那个时候,祈墨大概率进入了传说中的“通道缺口”。
“她果然能做到,”逯天表说,“不是我说,仙司大人,您又如何确定,她不是魂蛊的元凶呢?”
“因为没有动机。”
白否缓缓落座,满桌饭后狼藉,逯天表给她倒了一杯酒,“而且不管是不是,她拿到了三魂枝这才是重点。"
“祁墨这些年在清泓,倒是变化不少,“逯天表道,“您就这样放心让楼君弦继续教她?”白否瞥他一眼,“不放心,然后呢,逯院长想教吗?”
逯天裘没接话。
“这些年吾一直监视,从表面上看,楼君弦教的没有问题,"白否眯眼,“问题出在看不到的地方,或者,出在她本身。
这边的试炼提前结束,另一边仙盟,以岑疏元为代表的讲和派经过多日谈判,终于和在边境闹事的东洲人氏达成共识。
这些东洲人氏闹的理由很简单,无非是觉得三洲的地脉灵力分配不均
岑疏元给出的回应也非常简单直接:地脉分配乃天意,非人力能篡改之;不过,东《二洲之间的和平,一直是两洲人民之间共同的心原,所以为了促进文化,经济,政治交流,《洲原意每年限时开放游学名额,以及安排《洲人氏进入东洲,进行讲学,除害等一系列功课
其实如果细看,这些解决方案并没有播到痒处。不过岑疏元很明白,从一开始,这件事情需要的就不是什么结果,而是一个态度。有了态度,就可以暂时安抚舆论。
所以,在清泓六位试炼者抵达清泓学院的第二天,一道崭新的制度下达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学分制度更新通知:
即日起,清泓学院学分制度更新,十分制更换为十五分制。取消扫地、跑腿、采买等杂务加分机制,更改为实践作业,具体加分依照情况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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