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宁的肤色白皙,身形修长,高高盘起的秀发,一身白色连衣裙,宛如那莲池中静坐的仙子,在农村,瞬间成为了一道养眼却又不可多得的风景线。
被众人如此注视,即使柴宁经历过大风大浪,也不免羞涩,看了一眼余长,螓首微垂,嘟喃道:“怎么全部人都看着我?”
余长笑笑,自然知道原因,嘴上却道:“那是因为你和你的妆容都太过耀眼,在农村,他们何时见过如此靓丽的人儿,自然不免被你吸引。”
就在这时,一名男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哟,这是小长回来了呀?”
余长转身只见余威松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余威松,年约四十多岁年纪,家中排行老三,但字辈较高,如果按照字辈排序,即使余长的父亲余建军也得喊他一声叔叔。
“嗯,五一放假几天。三阿公,你怎么来了?”按照辈分,他是余长的叔叔辈,但在浦西村都以“公”相称。
余威松在供销合作联社的项目竞标中输给了余长的父亲,后又将原本的货物以现金的形式抵扣给了余建军,虽然心中不爽,但事实摆在眼前,也只能接受。
余威松一笑,道:“原本这供销合作联社是我经营,这不,上次竞标输给了建军,但生意得照顾呀,我过来打几斤酒。”
闻言,余长才看到他手中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酒壶,大概可以装十斤的样子。
余长道:“三阿公,我帮你打吧!”
说完,接过余威松手中的酒壶,又道:“打满吗?”
“嗯,打满。”余威松狠狠抽了一口手中几乎燃尽的香烟,看了一旁的柴宁一眼,笑道:“小长,你女朋友好漂亮呀!”
闻言,柴宁的脸色越发红晕,娇羞的模样仿佛那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等待着情郎上门提亲,余长边打酒边笑了笑,余光撇了柴宁一眼,并未回答。
柴宁的奔驰e300l泊停在不远处,此时很多人看着她的车,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村子里面的人都比较朴实淳朴,似乎从未见过那么好的车,故而一时间都极为好奇。
“三阿公,你的酒打好了,刚好十斤,五十五元。”余长将酒递给余威松说道。
村子里面喝的酒都是苞谷酒,是集市上拉回来卖的,成本价在五元,加上运费、油费等开支,一斤酒就赚几毛钱。
但浦西村一千多户人家,几乎每家都喝酒,因此量也不小,即使一斤酒只赚几毛,一天下来,还是能有近百元的收益。
商店的生意确实不错,陆陆续续,人来人往,余建军和张桂芳忙得里外跑,尽可能服务好每一位客户。
看着满目琳琅的商品,余长陷入了沉思,经营的商品多而杂,比之城里面的商店有过之而无不及。
高利润的有农药、烟花爆竹、汽油、柴油,但汽油和柴油毕竟属于不合规经营,只能躲着卖,同时随时有取缔和罚款的风险。
而烟草的利润比较稳定,但不是所有烟草都畅销,而每次定烟,烟草公司都会合理合规匹配不同类型的香烟种类,这些香烟种类有云南本地烟,也有省外烟。
自己留下销量好的烟草,而销量不好,或者直接没销量的省外烟,都需要及时处理,以盘活现金流。
在集市上有一个专门处理省外烟的老板,每周销不动的烟草,他都会回收。
当然,这部分烟草几乎赚不到钱,有时候还得亏本处理,否则现金流容易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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