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晴空万里,我同样推着大小行李箱,心情澎湃地回到离开一个多月的家乡长沙。
从机场出来的那一刻,眼眶又莫名地湿润了。
初冬的天气,长沙的早晨还是有点寒冷,推着行李箱走向来接我的家人时,觉得特别感触和美好。
太阳,每天都会从东方升起,也会照亮大地。
可是,始终照不亮有些肉眼可见或者不能见的黑暗还有霉菌。
活着,就是上天给的最好的馈赠。
“这趟旅行怎么样?”扳手接过我手里的大箱子,麻利地放进后备箱。
我把另一个箱子放上去,“一言难尽。”
涛涛研究着行李箱上的标志,“哥,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去的时候是帆布袋,回来怎么全换成了大牌行李箱啦!”
“别动!轻一点,这个箱子里有四坛骨灰!”
我赶紧抓住他的手,生怕一个不留神把箱子滑落在地了。
“啊这……”
涛涛懵了,明明说只带一盒骨灰,怎么带四盒回来了?
“上车再详谈,反正这一趟港澳台35日游,差点丢了我半条命!”
我把箱子抱在手上,然后钻进后座。
涛涛也上车,在我旁边坐下。
今天就让他们两个人来接机,不想兴师动众。
原本想让西装暴徒他们一起过来湖南,可惜他们有事来不了,只能等以后了。
再者三姥爷刚过世,那边很多的善后还没有完成,只能让我先带着骨灰回老家,先放进陵园管理处,等他们处理完那边的事再回来办理安葬这件事。
实际上,以他们的身份想回大陆也很容易,只不过被某些东西羁绊了。
而我,就成了最好的纽带。
最主要这些还是三曾祖父的心愿,是想在临死前看看家乡的人,吃吃家乡的菜,感受家乡的温馨。
以后除了扫墓,他们是不会回来大陆的了,也许再过几代,墓也没人回来扫了吧!
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扳手去武馆接上二师兄,然后再去陵园管理处把骨灰安排好,最后才回庐居看师父。
一个多月没见师父,他老人家又差点要着急上火了,拉着我说了一堆话,才肯放我走。
不过他老人家还是挺开心的,毕竟我这个徒弟给他带回来许多的小吃和礼物。
扳手的状态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因为他妹妹的病情稳定下来了,所以整个人看起来也年轻了许多。
他问我婚礼集中在哪一天举行,我觉得越快越好,毕竟舒心月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到时候行动不便,还不能穿上她喜爱的婚纱,岂不是一种遗憾。
扳手把我们送回家后,就开车去医院了,等晚上再一起聚聚,今天正好周五,螺丝刀两口子等会也会打飞的过来商量一起举办婚礼的事。
“老公,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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