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正面回应杨连亭,可以假装倒苦水,但是不能马上答应他,否则就露馅了,他那人生性多疑,必须把握好聊天的度,才能让他放下戒备心。
又继续和他扯了几分钟后,我就找借口挂断了电话,然后给上头发信息,让他给我们弄个盖章的“证件”。
说白了,就是我们回国后被审判坐牢的那些犯罪记录证明,没有这些东西不好糊弄杨连亭。
“杨变态又想耍什么花招?”螺丝刀降下玻璃窗,看向前面的红绿灯。
我停车,把手机放下,“让我和他合作,带几个妹子去卧虎山庄投诚。”
扳手道:“这狗日的真是无语,手伸得太长了,在小勐拉时就应该杀了他以绝后患。”
我拍了拍方向盘,“杀不了,他死了就没人帮助阿布了,现在阿布还需要他的扶持,包括获取一些信息。”
阿布的信息,基本上都是先发给我,然后根据情况再发给那边接头的无间道。
对此,上头和我沟通过好几次,让阿布直接联系那边的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没办法。
阿布就信任我们,谁也不能左右他的决定。
再者,他能答应提供情报就很不错了,别挑三拣四地要求他,不反水就是他最后的底线。
“平安,那不是你老弟吗?怎么被人围住了?”
绿灯亮起时,螺丝刀突然指着右边路口的人行道说道。
我在开车,不敢四处乱看,“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
扳手顺着螺丝刀的视线,往那边看了几秒钟后道:“你要相信一个狙击手的眼睛!赶紧找个地方停车,一起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你们在这里,我先去看下。”
我把车开到前面的酒店门口停下,然后跑步去十字路口那边的人行道。
“大家评评理,就是这个小伙子把我撞到的,大家别让他走,好心人快帮我报警啊!”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走路的,撞到人了还不承认,今天不赔钱就不让你走!”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太没道德心了……”
我跑到人群外时,涛涛正被几个中老年人拉着扯皮,口水都要喷他脸上了。
虽然涛涛快23岁了,但是长得眉清目秀,脸上稚气未脱,看起来就跟高中生一样,被人讹诈这事发生在他身上,我从来就不会觉得离谱。
一个看起来快要去世的干瘪大爷躺在地上,揉着腿部大喊道:“哎呦呦,疼死我了,我的老腿断了啊!”
另外两个老太就扯着我老弟的手和衣服,说什么都不肯让他走,开口闭口就要他喊家长来赔钱,没有五千块不放人。
围观的男女老少也在指责我老弟,说他走路太快撞到了骑自行车的老大爷,赶紧赔点钱息事宁人就算了。
涛涛被他们吵得快疯了,“大爷,你别乱说啊,我好心扶起你,你还要倒打一耙……”
地上的大爷继续揉着腿干嚎,“明明就是你不长眼睛撞翻我,你还要赖我自己摔倒的,你这个年轻人太不懂道理了。”
看了一两分钟后,我大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再加上这边监控是死角,老弟从小就爱扶老太太过马路,这会遇见不要脸的恶意诬陷就当给他买个教训了。
涛涛头都大了,涨红着脸低吼道:“阿姨,你别扯我衣服,我打电话报警,让警察叔叔来评理,不是我撞的坚决不赔钱!”
“报什么警,让你赔钱就赔钱!”
手机刚拿出来还没解锁,就被大妈一巴掌给打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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