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强说得没错,八一他们天天给我打视频电话,恨不得立刻插翅飞来湖南相聚。

还有那些被我们救回国的同胞们,估计过一段时候看到反诈宣传视频后,也会打飞的过来当面向我们致谢的。

“你先去开福区的湘江壹号别墅区看看,我们没时间,看好后年底再买,然后入住当婚房。扳手和螺丝刀的顺便一起买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啦!”

“行,我再问问八一他们想不想来这边住,干脆搞个团购。“

我们一边聊天,一边走向大学城的大会堂。

校长和相关领导早就在那边等我们了,因为彼此都认识,所以就没有那么多的客套话。

反之,校长和主任他(她)们听了我们的故事后特别震惊,尤其是听闻君君去世的消息后,更是悲伤地落下了眼泪。

校导主任之前就是我们的数学老师,一直很看重君君,而且她本身就有心脏病,确认君君是被曹露骗过去致死的消息后,当场急火攻心直接打120了。

所幸送医后并无大碍,不然我又要自责了。

母校的反诈讲座进行得不是很顺利,也可以说很顺利。

顺利,是大部分同学都信我们讲的缅北逃亡故事。

不顺利,是因为不管在哪里,总会有几个爱抬杠的人和你不停抬杠,以至于我差点要动手教训那几个无知无畏的同学了。

假如,不是警察蜀黍压轴讲话的话,我真的会下台给他们几个耳刮子。

他们还质疑我讲的故事的真实性,说什么空有一身功夫,为什么还要被家人用钱赎回来,直接杀出一条血路啊!

我能说什么,你让我怎么说?

讲座结束后,我和陈伟强直接就喊上皱均离开大学城了。

路过门外的臭豆腐专卖店时,又仿佛看到君君和我们一起等臭豆腐出锅时的画面。

那时候的她就是我的跟屁虫,上学放学不知疲倦地和我们一起走。

她还特别喜欢吃臭豆腐,说表面看着黑黑臭臭的,咬开后,就会发现纯洁细腻的美好。

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

可惜,再也看不见她欢快的身影了。

走在大学城宽阔又干净的道路上,皱均再次悲伤地感叹道:“我离君君最近的那次,就是你们送我去当兵的那一刻,我哪里是想抱着你们哭,我是觉得不能看到她了才哭的啊!”

我在臭豆腐店门口停住脚步,“我知道。那也是我唯一一次和君君抱作一团,然后我们围成一个圆圈。可是她一个人走散了,再也回不来了。”

“唉!”陈伟强叹了口气,去买臭豆腐了。

“对了,你去君君家问他父母要些她的贴身物品,然后请大师做场法事吧!”

我让我哥做的法事已经完成了,等完成任务,我还想再去做一场。

说白了,就是寻求心理安慰和寄托相思。

“做过了,已经做过场了。可是有什么用,我她妈的害死了她,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平安,只要她能回来,她喜欢你又怎么样?我他妈的单相思又怎么样?

我宁愿天天在她身后追着她欺负,然后她又去跟你告状让你来揍我,我也不要她回不来!”

皱均突然情绪失控,在路上捂着脸,痛哭流涕地忏悔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去看正在等臭豆腐出锅的陈伟强。

仿佛又看到他的身边站着清纯善良的君君,还有阳光开朗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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