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惊住,“此话怎讲?”

秋桃回道:“世子出事后,大小姐未曾回家探望,也从未托人带话,若在以前,大小姐早就赶回来帮忙出主意了。”

“还有,白家虽有规矩,但从未有母亲过门,女儿不出面问候的时候,今日,她连托人问候的一句话都没有。”

秋桃不禁凝思,“夫人,您说大小姐会不会是遇到难处了?”

许氏一怔,又连忙摆手,“不可能,玉竹是侯府嫡长女,白夫人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她如何。”

“再说,她是安阳侯的女儿,她若真的受委屈了,理当千方百计给侯府传话求助,怎会至今没有任何动静?”

“今日之事确实是我疏忽,她的行径与往日确实有些不同,但仅凭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

秋桃沉吟,这话确实不假,可当时下人说话时目光躲闪,说话遮遮掩掩,明显是心有忌惮,不敢一吐为快。

她不禁咬唇,“可是……”

“秋桃。”

许氏忽地打断秋桃的话,满眼不悦,“她是我的女儿,我清楚该怎么对她。”

“眼下两家关系缓和,白家又一心想要娶宋婉茹,所以大小姐的处境不会差,是你多心了。”

秋桃抿唇,只好叹道:“是,但愿如此。”

许氏轻叹一声,嘱咐道:“眼下最要紧的是宋婉茹的婚事,等到事成,我自然能见到女儿,到那时,咱们再把话说清楚也不迟。”

“所以,你当下得把心思放在宋婉茹身上,帮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劝动她。”

秋桃只能点头应好,低声给许氏出了个主意。

一连几日,宋婉茹都会收到东街的点心,西街的脂粉,还有各种首饰和手工花,以及一封歉意书。

其中大致意思就是,他对之前的言行举止感到抱歉,以及对宋婉茹至死不渝的爱意。

书信每日一封,内容不同,但大意不过如此。

宋婉茹第一次看到这些就觉得恶心,她当即叫人给扔了,并扬言往后这种东西不准再送进来。

可她即便下了命令,还是有东西以白楠的名义送进来,她根本阻挡不了。

宋婉茹终于忍不住了,她扔掉点心,朝婢女斥道:

“我早就说过,不准接受白家三公子的任何东西,你却又把人家的点心带回来了,你存心不想让我舒坦是不是?”

奴婢连忙磕头哭道:“二小姐息怒,店家只说这份是有人请二小姐吃的,但没指明是白家三公子所为,奴婢这才带回来的。”

宋婉茹气得大口呼吸,“哼!京城之内,除了他爱做这种事,还能有谁?”

这几日,不管她要什么,托人去买什么,店家总会说有人付过钱,都是专为宋婉茹准备的。

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一定都是白楠的主意,可偏偏安排去采买的人总不长记性。

她横了婢女一眼,怒道:“我说过,免费的东西不能要,你为何不听?”

婢女无奈:“二小姐,常逛的那几家铺子都被人付过钱了,店家似乎认识每个侯府下人,您即便换了个人去买东西,他们也是如此,根本没法避免。”

宋婉茹也很无奈,很头疼,“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这是拿钱网鱼啊!”

“出去!通通出去!”

婢女见宋婉茹心情很不好,连忙识趣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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