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昭,你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25号下午,永乐区人民医院。
尚朝天来到了芮昭的病房内,进行问候。
上午苏醒之后,经过医生的判断,芮昭的身体至此并无大碍,中午又简单吃了些东西。
现在芮昭的脸色尽管仍略显苍白,可也算初步恢复了活力,可以接受探视。
所以尚朝天也就决定今天下午便来进行一些小小的交流——毕竟在雷歧那吃过一回亏后,他现在稍微重要点的事情都不敢瞒着这帮年轻人了。
有些事情……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这孩子知道比较好。
…
此时的芮昭已从病床上坐起,正吃着母亲方才帮她切好的水果。
尽管少女不似平日里那种充满干劲与活力的样子,但也看得出没了大碍,甚至看到尚朝天进来问候还想起身行礼:
“啊,尚主席您来了!”
“诶诶诶,你干嘛!赶紧带着别动!”
尚朝天连忙迎上前去阻止道:
“你现在是病人!还顾什么礼节啊!”
少女鼓了鼓嘴角道:
“我又没什么问题,就是昨天那盘棋下得有点长,一时没有熬住而已!”
尚朝天不由得训道:
“瞎说!都直接晕倒了还没问题!好好休息,别乱动!住院棋间也不准下网棋!”
“啊?!”
芮昭一呆,嘟囔道:
“我、我刚想让我爸把我笔记本电脑拿过来呐!”
还好我来的及时!
否则又让你这憨憨开始胡作非为了!
尚朝天一时只想再训,可一想这姑娘现在还是个病号,总这么训也不像回事儿,便将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转而开始进入正题。
“芮昭!总之住院期间就别做下棋那么费脑子的事情了!明白吗?”
少女此时看得出很想和尚朝天讨价还价,但看对方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最终还是没有自讨没趣,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尚朝天随即试探着问道:“对了,那个……你什么时候掌握我教你的小技巧的啊?”
说起“心流”,芮昭一下来了兴致:
“啊!就、就那天晚上,您走之后我就有在试了!毕竟您说您和雷歧都有在用呢!
“后面稍稍试了几次,发现真的很有用!下棋水平明显在提高!
“再后面我一直和孙师兄对弈,也算越练越熟练,很快就掌握了!”
这回答得……怎么跟睡觉吃饭一样简单似的啊!
尚朝天听了在心里一阵苦笑。
尽管他先前就想到,芮昭之所以能够掌握得如此之快,必然是因为其心思纯粹。
可真听到对方学习精进的过程如此轻松,还是让其小小地惊叹一下。
但……是时候暂时给这個姑娘打个住了。
“那……很厉害呀!”
尚朝天先夸赞了少女一句,可随后便直接转折道:
“不过芮昭,后续你用‘心流’,我得给你加点限制了。”
“啊?”
少女明显没想到尚朝天会有这么个说法:
“为、为什么啊!”
尚朝天缓缓答道:
“因为这东西,它其实有些副作用——对不起,当初没想到你学那么快,没和你专门说明。
“一旦使用它不加节制,很容易抽干自己身体的精力与体力——你昨天之所以在赛场上晕倒,肯定有这方面的原因。
“来,我问你,最近用‘心流’之后,你有没有觉得自己下完棋后感觉自己比以往变得更累了?”
“啊……”少女一下若有所思,随后缓缓点头。
“是嘛!”尚朝天顺水推舟道:“其实‘心流’这东西是需要人的身体去逐渐始应的。
“像我八年前下棋圣战的时候还没意识到这点,刚好那时心境愈加纯熟,可身体却已然在衰退。
“此消彼长之下,我在第三场的时候用这技巧用得有些狠了,这才让我和你这次一样,比赛途中晕倒,直接被送进了医院。”
少女轻咬了下嘴唇,随后问道:“所以,您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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