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乔予栀每天都在时越集团和医院中间奔波。
随着时间的流逝,时景祁没有一点清醒的症状,就连陈凛都逐渐放弃了希望。
与此同时,股东会发现真相的时间比预想中快很多,已经有人快要查到那张假的结婚证,正在步步紧逼中。
只有乔予栀依然坚信,又或许她不想放弃,给自己心中的执念一个寄托。
坚信他会信,才有一个等待的理由。
ICU每天探视的时间有限,她每天过来都会提前很久。
擦干眼泪,让自己红肿的眼睛缓和。
万一时景祁醒了,第一眼不能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
这日她在路上耽误了一些路程,比平时晚了二十分钟才到。
来到ICU的时候,才发现时景祁原本躺着的位置现在空空荡荡。
乔予栀心头震颤,像是被挖走了一块,顿时慌了神。
“这里的病人呢?”
“上午已经清醒过来,转到了VIP……”
小护士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乔予栀已经飞奔朝VIP病房的方向跑过去。
心头砰砰乱跳,站在门口一时有些不敢进去。
乔予栀站在门口缓了几秒,推开门。
偌大的VIP病房中安安静静,窗边站着一个熟悉的高大背影。
一瞬间,乔予栀的脑袋一片空白,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视线直直盯着时景祁不松开,生怕稍微一眨眼,他就会从自己面前消失。
“景祁……”
低低呼唤了一声,站在窗边的背影回头。
时景祁还穿着病号服,他消瘦了不少,但是气质依然挺拔。
转过身,朝乔予栀张开手,
眼泪夺眶而出,乔予栀飞奔过去扑到他的怀中,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中蹭了蹭,泪水浸湿了病号服的面料。
“都哭花脸了。”时景祁挂了挂她的鼻尖,“栀栀,你知道我一睁眼得知你没有离开我的消息有过开心吗?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他低头捏起乔予栀的手,凝神看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十指相扣,紧紧拥抱在一起。
时景祁又在医院休息了两日,做完所有的检查,确认身体恢复如常才秘密出院。
新的一周,乔予栀带着时觅雪来到集团会议室参加紧急召开的股东会议。
刚一走进去,就感受到各位股东投射过来的视线带着嘲讽和敌意。
有一个股东将一叠资料甩到了桌上,朝乔予栀呵呵冷笑了两声。
“差点被你骗过去,我已经找人查明过,这份结婚证明根本就是假的。你才不是时总的妻子,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时总已经死了,你这个女人现在正藏了个大阴谋,想要弄垮公司。”
另一个人跟他一唱一和:“就是!我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时总名下的股份全都抛售分掉,不然再这么人心惶惶下去,公司的股价只会跌得更低。还有这个女人,竟然敢骗我们!”
他脸上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得意表情。
“我会让你知道,欺骗我们是什么代价!”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
看到站在门外的时景祁,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身着西装的时景祁大步走进来,朝刚才说话的那两个小股东扫了一眼。
几分钟前还气焰嚣张想要把乔予栀赶出去的两个人,此刻面如死灰。
“谁在说我死了?”
他走到乔予栀身边,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过她的手。
能看到时景祁无名指上的戒指和乔予栀的那个,是一对的。
“想不到我在医院休养了几日,你们果然在公司中闹出不少事。”时景祁抬眸,朝他们冷冷看过去,“不过也让我看清了公司中一些沉在塘底的污垢。”
会议室陷入死寂一般的安静。
只剩下时景祁朗朗的声音。
“看来大家都还有疑惑,那我就在这里宣布一下。乔予栀,是我时景祁的合法妻子。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时景祁没再多说其他,拉着乔予栀走了出去。
时觅雪跟在后面,朝那两个欺负她的股东抬了抬下巴。
“我嫂子早就说过了,哥哥正在休养中,谁让你们不听!”
翌日,乔予栀来到看守所会见。
许可夏被戴了出来手铐,穿着看守所统一的粗麻衣服。
短短几日,她憔悴了不少。
双眼乌青,头发干枯蜡黄,右脸颊因为被捉的那天挣扎太激烈,划出了一道不可逆转的伤口,狰狞着印刻在她身体中。
来之前律师已经分析过,按照许可夏犯下的罪行,即使不判死刑,也会是无期徒刑。
再过不久,等定了罪,她将一辈子烂在牢里。
看到乔予栀坐在对面,死气沉沉的许可夏露出阴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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