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还是下了车。

一直跟在暗处的几名保镖跟了过来。

乔予栀重新回到车上,用力关上车门,没有一丝留恋让司机开车。

新来的小助理看着时景祁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的落寞背影,将这里的情况跟陈凛汇报。

陈凛正躺在病床上悠哉悠哉喝骨头汤,手机打开来没来得及看,舌尖就被烫了一下。

他随手放在床头的手机被抽走,蔺言单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扫了眼小助理发过来的内容,哼哼了两声坐到沙发上。

“活该,让他之前虐人家,现在也让他尝尝被虐的滋味。”

陈凛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舌尖被烫得发痛,捂住嘴没能说话。

蔺言点下接通后递到他耳旁,却听到电话那头低低说道:“还是把电话还给蔺言听。”

陈凛吓了一跳,顿时和蔺言互相对视了一眼的,顿时感到汗毛竖起。

时景祁怎么知道他刚刚拿了陈凛手机的?他不会在这里也安了监控吧?

毕竟才刚刚在背后说过他坏话,蔺言顿时有些心虚。

摸了摸鼻子后又单手叉腰,走到了窗边没好气问道:“找你爹我干嘛?”

时景祁言简意赅:“我记得房老是你的恩师,你应该有办法把他请出山。”

蔺言是房老的最后一届关门弟子,从此已经高龄九十岁的房老就封山在家休养生息。每天听听曲养养花,无论是谁花多少重金,都不能把他请出山。

现在让他去打扫房老清闲,不用想就知道肯定会被先骂上一顿,再被老人家拎着耳朵催婚。一想到这个场景,蔺言就倒吸一口冷气。

听到这话他顿时警铃大作,作势把陈凛的手机摔出去。

追老婆就追老婆,竟然把算盘打到他恩师头上!

陈凛急得连舌尖疼痛都顾不得,差点从床上拖着石膏体弹起来。

含糊不清喊道:“我刚买的新手机,您冷静点!”

“想都别想!”

他恶狠狠吼了一句,正要把电话挂断,又听到时景祁慢悠悠传来下一句话。

“舒池姐看中的那块游乐园项目,我可以直接批给她。”

蔺言的手指顿住。

用口型骂骂咧咧的好半天,一张嘴语气瞬间变得狗腿?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放心,我现在就去给师傅打电话。”

陈凛抽了抽嘴角,靠在枕头上啧了一下嘴。

蔺医生这变脸速度,不去上台唱戏真是可惜了。

挂了电话,时景祁点了一根烟。

猩红的烟头在黑夜中忽明忽暗,他凝视着乔予栀离开的方向,眼底浮现少有的脆弱。

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栀栀,你是我的。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处理完A市的工作,许可夏那边的事情交给泊海收尾。

乔予栀安排完手中的一切,和曹沫沫见了一面后就收拾行李准备提前离开。

飞机定得匆忙,是凌晨五点的航班。

她谁都没通知,一个人拖着行李从航站楼下来。

站在值机口,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看清楚来电,她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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