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严公公如此不解,任如何他也想不到萧誉能做出自割腕脉的赌命之举。可他又不理解一个小小女子,就算刺伤殿下,殿下如何就会乖乖的听之任之,不传太医,眼睁睁看着那点小伤口流干了他全身的血!

魏念晚没有想骗严公公的意思,只如实答道:“我并未对他做任何事,是他自己下的手。”

严公公却一个字也不信,“你个妖女胡说!”

“可是昨日你也看到,你家殿下曾自己将剑刃放入我手中,逼着我杀他的。公公如何就断定我是胡说?”魏念晚语气轻松地反问。

严松哑口无言,手里的剑掉落在地上,悲恸地抱头跪地痛哭……

“小主子啊小主子,您这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您既已知晓了那个妖女是害死娘娘的元凶,为何非但不为娘娘复仇处置了她,还要这般地作贱自己个儿?”

魏念晚听他说这些就心烦,往帐外走去,帐外的禁卫也如之前一样再次将她拦住。严松终于冷静下来,问她:“你还想逃不成?”

“我不想逃,但只要待在这间帐子里,我随时都想再给他一刀!”魏念晚威胁道。

严松虽恨得咬牙,却也明白这话她是出自真心,也是自己老糊涂了,怎可真将她与小主子安排在一间?是以想了想,便命道:“放她出去,带她去杂家的帐子里严加看管,不许出来半步!”

“是!”两名禁卫领了命,带着魏念晚出去。如今璟王殿下危在旦夕,严公公的话便成了这队人马中除了刘将军外最有力的了。

魏念晚在这间小帐子里从白日等到傍晚,中间映秋悄悄来给她送过一次吃食,并告诉她璟王殿下的命保住了。只是映秋未从魏念晚的脸上看出任何高兴亦或生气的表情来。

本以为这一夜就要这么过去了,然而就在魏念晚打算吹熄灯烛睡觉时,严松找了过来。

甫一进帐子,严公公便横眉竖眼,暴怒至极:“妖女!你到底给殿下下了什么毒?!”

魏念晚被他问得一怔,“下毒?我何时给他下过毒。”

她唯一下过毒的那包药,不是也被萧誉识破,叫内官拿走了么。

可严公公的绝望跟愤怒显然不是装出来的,他拿着沾染了萧誉血的帕子给魏念晚看:“这上面血都是黑色的,太医也说殿下中毒已深,定是直接服下了什么剧毒之物!你快说到底下的是什么毒,不然杂家这就送你去给贵妃娘娘赔罪!”

说着,严公公就举剑朝着魏念晚劈了过来!

魏念晚出于本能的一躲,而后急中威胁道:“你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若是我死了,你觉得那个庸医能救得了你家殿下的命?!”

这话落地,严公公的怒气果然被抑制住了,他喘着粗气看着魏念晚,内心很是纠结。难道让她去给小主子瞧病?可她是一心要害死小主子的人,这岂不是羊入虎口?!

可偏偏她说得又没错,那个太医原本就是庸医一名,指望他保全小主子的命,还不如求神拜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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