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让虽不再怀疑她的用心,但心思却早已不在自己的这点伤上,只急着求证:“你到底是不是?!”

魏念晚垂下眼睫,一个“是”字在她檀口微启间吐了出来。

李让瞬间狂喜起来,可他还来不及与魏念晚相认报上家门,就听门外一阵脚步声纷踏而至,接着便是急切地叩门声:“师傅?”

听出门外的人是萧誉,魏念晚和李让双双一惊!魏念晚下意识看向李让,果然见他眼中血丝满布,泛着腥红的光,就似一头凶兽埋伏已久,终于等来了他的猎物。

事到如今,魏念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必问李让为何会刺杀萧誉,她也全都明白。

李让是父亲的旧部,且是极为忠心的一个,故而才会在见到与父亲有些肖似的自己时打听自己的姓氏,又在得知自己姓魏后急于求证自己是否认得魏良弓。

可自己白日时否认了这点,李让才会打消了这层期待,而选择在夜间去行刺萧誉。

毕竟在他的眼中,萧誉亦是害死父亲及魏家满门的一众凶手中的一只漏网之鱼。

门外的萧誉迟迟等不来屋里的回应,语气也变得愈发急切起来:“师傅,你可还好?方才有刺客闯入,你可有受到惊扰?”

魏念晚原本想装睡听不见,但萧誉对她的关切她知晓,深知若自己再不吭声,萧誉便是冒着坏她清誉的险也定要闯进来看一看她是否安好。

是以她便佯装打了个哈欠,抱怨道:“殿下可知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师傅业已睡下了?”萧誉问这话时,语气已明显变得和缓,不再如先前一般急切。

“是啊,我已睡下了,根本未见过什么刺客。殿下快带人去别处看看吧,别叫人给跑了。”

魏念晚话音才落,身旁的李让便扭过头来凶恶地看着她,不用开口,魏念晚便从他眼睛里读出一句话来:“为何不让他进来?!”

魏念晚既知李让一心要杀萧誉替自己的父亲报仇,自然不能冒险让萧誉进来,心下一急,又催促了句:“殿下快带人去追刺客吧,别扰我清梦了。”

萧誉终于道好,带着手下离开。

然而就在萧誉转身走出四五步之际,却听身后的屋内突然传出“锵琅”一声,明显是金属利器坠地的声响!不由警醒,转回身不由分说便朝着屋内冲去!

与此同时,屋内魏念晚也反应极快,就在方才李让手里的剑握不住掉在地上时,她一挥袖子用迷药将李让迷晕,卷进被褥之中藏好。

萧誉推门闯入的时候,她脚下用力一踢,将床榻前的那把剑给踢进了床底。心道真是百密一疏,她怎么就忽略了那个止血的药粉中亦有令人四肢乏力的药效。

萧誉进门,一眼便看见魏念晚,大步上前扶上她的双臂:“师傅,你没事吧?”说罢,不等魏念晚回答,目光便在屋内睃巡一圈,未见有何明显的异常。

这才又将目光落回到魏念晚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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