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连坐在椅上都很艰难的样子,魏念晚便道:“罢了,虽解了毒,但你身子还很虚弱,先睡一会儿吧。”

萧誉属实身心俱疲,得了这话,便安心地在铺着软毯的厢椅上躺了下来。

路过驿站秣马之时,魏念晚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等萧誉醒来时发现她已不在,第一时间拖着虚弱不堪的身子坐起,撩开车帘探出一只手去。

严公公看见,猛夹了几下马腹赶上来,隔着窗请示:“殿下,可是有何吩咐?”

“魏女傅去、去哪了?”尽管萧誉话说得有些着急,可仍是难掩气虚。

严公公不由担忧起来:“殿下,您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我问你魏女傅去哪儿了!”这回萧誉明显已动了气。

严公公赶紧回话:“回殿下,魏女傅就在后面的车里,可要老奴将她请过来为殿下瞧瞧?”

萧誉踌躇须臾,道:“不必了。”只要她没再次悄悄逃走就好。

车队行进得尚算顺利,赶着天黑前进了如阳县。因着只是夜里歇歇脚,天一亮便出城,是以没去叨扰如阳县令,而是包了县城里最大的一间酒楼落了脚。

璟王一行由同州出发的急,如阳县这边根本没收到任何消息,等车驾入了城,如阳县令才收到城门官的禀报,连忙出门相迎。

听说璟王已下榻在悦来酒楼后,如阳县令又赶紧驱车前往,想要谒见。可萧誉只叫严公公将人打发了,自己并未露面。

一来是他懒得应付这些人,二来是他委实太疲惫太虚弱了,想着今晚能早些歇息。

然而事情并不如萧誉想的一般轻省,就在他准备叫人进来伺候盥洗之时,严公公叩门进来了,“殿下,魏女傅刚刚递了话来,请您去后院一见。”

原本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的萧誉,在听到魏念晚要见他时,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精神,竟似个好人一样,急火火起来:“快叫人进来给本王更衣!”

今日他中毒之时,在车上打了几圈儿的滚,虽说因着车内整洁衣裳上没有太明显的脏污,但到底是不能再穿着出去见魏念晚的。

不消半刻,萧誉已整理停当,去了后院。

原以为魏念晚会独自等他,不想去了才发现她身后还站着一人,看穿着是大梁的禁卫。

萧誉不由纳罕,不过不等他提,魏念晚已主动同他借了一步说话,二人往院子深处走去。

萧誉便问:“师傅,你叫那人来是做什么的?”

“殿下,明日咱们便会到瓮城,乃是抵达西洲前的最后一座大城。由瓮城再行五日便能到西洲,等入了西洲地界,离着吴国边境满打满算只有一个月的路程了。”

魏念晚停下步子,认真看着萧誉:“留给殿下的时间不多了,可殿下要精进的地方还有很多,除了我能教你的医理毒理之外,殿下还需学些强身的本领。短短时日内,虽不指望殿下能以一敌三,但有些拳脚功夫在身上,遇到困境时总会多一分生机。”

听到这儿,萧誉便琢磨过来了,“所以方才那个人,是师傅特意挑选来教我功夫的?”

“正是。而且时日无多,此事宜早不宜迟,殿下从今日便开始练习吧,我会在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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