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言抬手拉住叶鸢的手,扭头轻笑着说:“好,谢谢夫人,时间不早了,等下我自己洗漱吃饭就行,你去休息吧。”
叶鸢现在根本没有睡意,她反手捏了捏男人的手指,继续给他按摩,“我不困,等会儿和你一起睡。正好你给我再讲讲,这事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苏恪言抬眸看了看叶鸢,见她的确没有一点睡意,干脆直接把人拉过来按坐到了面前凳子上。
“干嘛?”叶鸢被他这一拽搞得莫名想笑。
苏恪言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把玩,“不是想听我说结果吗,坐这儿听。”
叶鸢撇嘴,“看来是我按得不舒服。”
苏恪言无奈地笑着,“不是,很舒服,但心疼你,不想让你受累。”
行吧,这话挺中听。
“行了,你快说吧,到底怎么处理的。”
苏恪言这才正色道:“他用三个人逼着父亲妥协,放他离开。”
叶鸢:“所以,父亲妥协了?”
苏恪言挑眉低头长长叹出一口气,“嗯,他是早有预谋,早在前天晚上就将自己家人送去了西蒙,他没有了后顾之忧,我们拿他没有办法。”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到底是亲兄弟,他不想真的置他于死地,父亲也不会忍心真的对他下死手。
叶鸢沉默了。
苏恪铭是一头恶狼,早知道她就应该出手直接把他解决掉。
苏恪言深呼吸,拉了拉叶鸢的手轻笑,“好了,别想了,事已至此,再想也没有用,况且整个宁县从今以后再无他立足之地,他以后也再不可能掀出什么风浪。”
叶鸢没有接他这个话,而是拧着眉又问:“你就这么轻易放他离开了?离开帅府,在路上,难道没有办法将他解决掉吗?”
这是叶鸢第一次这么明显地露出杀气,苏恪言感觉到了陌生。
他压下心头的不适感,开口:“大夫人他们一直被他押着出了城,城外有他的人接应,我们没办法下手。”
叶鸢后知后觉看到苏恪言眼里复杂的情绪,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失态了。
她连忙找补,撇撇嘟囔道,“那可真是太便宜他了,你三哥可是一头恶狼,父亲一再轻饶,结果这次差点把整个大后方赔上,这次要是放走他,以后肯定还是一个大隐患。
以前,他的肉中钉眼中刺只有你,现在估计整个苏家都得被他当成仇人,保不齐哪天就会突然跑回来再给你们来一刀。”
叶鸢说得也不无道理,苏恪铭狼子野心,现在已经被逼成疯子,还真说不定心有不甘哪天就会悄悄跑回来再搞点什么事情。
俗话说,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们确实连防都防不住。
苏恪言长叹一声,垂眸将叶鸢的两只手都握进手里,“我知道,我也承认,我和父亲都有同样恻隐之心,我和他毕竟是亲兄弟,无论无如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想弄到手足相残的地步。”
叶鸢发现,苏恪言有时败就败在心慈手软上。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苏恪言,你这是妇人之仁,他们对你下手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们是兄弟,可有想过不能手足相残?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不仁,你还要一再对他们讲仁义?你是嫌自己命太长还是嫌他们不够狠?”
苏恪言皱着眉没有说话。
叶鸢只觉胸口堵得慌,一把将手抽出来,起身丢下一句“早晚有一天你得死在自己的心慈手软之上”,就转身上床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苏恪言有些头疼,是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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