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月原本还一副懒懒的样子,现在看着满地的鲜血,也吓得不行。
这陆相梅在她屋子里面流产,多晦气啊。
而且她最近就已经得罪了不少人了,甚至有一些人叫嚣着要去写举报信,让她去劳改。
她硬是逼着自己给那个写信的知青道歉,又是送了不少粮票和一件昂贵的丝绸旗袍,才总算把事情给平息下去。
而且她最近一段时间做事都小心翼翼的,之前的嚣张气焰都没了。就算陆相梅是私底下笨手笨脚,伺候得她不是很高兴,但是担心惹是生非,招人口舌,她就算要骂陆相梅,也不敢太大声。
现在陆相梅却是在她和党青青打架的时候流产了!
就算陆相梅是他们村子里面的人,但是这件事情肯定会惊动半个村。要是事情要是和她扯上关系,估计那些原本就看她不是很顺眼的人,肯定会抓着她的小辫子,落井下石的。
这穷山恶水都是刁民,就想着怎么折磨为难她。
她想都不想,看着满头大汗,捂着肚子,一个劲地嚎着的陆相梅,从手腕上摘下她父亲从德国带回来的手表,丢到陆相梅身上。
“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你出去不要乱说话。”
“温馨月,你到底是不是人呐?这陆相梅都流产了,这是要出人命的事情,你却只想着撇清关系!你就是天生的恶魔!”
“你懂什么!这块表够买她这一条贱命的了。更何况,反正她又不是不能生了,这个孩子没了就没了,听自己的一条命换了这么值钱的一块表,也算得上是值当的。”
“你这种人就是思想有问题!简直就是天生坏种。思想败坏,连根都是烂的。”
党青青虽然生气得很想要把温馨月揍一顿,但是当务之急是要把人送去诊所那边。
虽然党青青很不喜欢陆相梅,其实现在都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她也顾不上别的了,抱起陆相梅就着夜色就往外面冲。
一路跑,一路叫喊的,惹得不少吃完饭在外面散步的村民都聚集了过去。
…
陆母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早上。
他们一家子人都睡得早,昨天晚上出现的时候,他们都已经睡了。
手一抖,重重地闭上了眼睛,满是皱纹的干瘪的嘴角发出沉重的叹息。
都是作孽啊。
去厨房把昨天晚上还没有吃完的鸡汤,加了点枸杞一起炖,装在瓦罐里面,给陆相梅提了过去。
陆相梅在诊所里躺了一晚上,也没有恢复多少精气神,就两眼发空地盯着天花板。
因为她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在村子里面呆着的,这段时间也基本上不和其他人打交道,所以基本上除了温馨月和陆家,就没有别的认识的人了。
也就是几个婶子看她实在可怜,一个四十好几的女人,被婆家赶出来,只能靠着给别人洗衣服做饭,勉强有个落脚地,勉强有一口饭吃。
结果孩子还没了。
这么大的岁数了,遭遇了这样子的事情,对身体的伤害也特别大,那赤脚大夫都说了,陆相梅原本身体就虚弱,这些天又严重的营养不良,所以才会一生就流产。
这一下子是彻底伤了根源了,接下来就算好好的养,也不一定能够把身体给养好。恐怕是命不久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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