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
缚月一手抱着书,一手拿着酒壶,蹦跳着走在通往最后一层的石板路上,四周冤魂的哀哭声声传来。
缚月已经习惯,充耳不闻。
她走到一处石头堆砌成的屋子内,清了清嗓子说:“小业业,我知道你还没有休息,你猜,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过来”。
“烦”清澈的少年嗓子抱怨一声,“这破石头门又上不了锁,你要来就来。”
缚月欢欢喜喜的进了关不上的屋子,将手中的东西一放。
她对着躺在石床上的少年说道:“看看,这是最新的处刑人名册,我给你拿来了,我对你好吧?”
少年闻言,转过身来,翻身坐起。
他着一身和冥府戾气完全不符的月白色长衫,面容清俊,身形偏瘦,与常人不同的是他的头发和眉毛都是白色的,说话时不经意间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都说了老子有名字,叫红莲,你别总是业业的叫,搞得谁和你很熟一样”他懒懒的翻着石桌上的书本,随口道。
“话可不是这么说”缚月也坐下,托着下巴看红莲,“咱们都认识几千年,不是应该有上万年了吧,生的也熟了。”
“啧啧”红莲嘴角微抽,“最近要处刑的人怎么有那么多,真当我这是废物焚化地,什么人都往我这里塞。”
缚月收回目光,把面前的酒壶打开,顿时酒香四溢。
她鼻子一动,嗅了嗅空气中的酒香,边往石碗里倒酒边说:“都是冥府大爷的决定,他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在这最后一层里没事做,无聊嘛。”
红莲气愤:“无聊什么无聊,有时间不休息才是傻,我看大爷二爷都是闲的”。
“低声些”缚月放低了声音,小声道:“二爷不管事,大爷可是天天呆在冥府,这里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怕什么?”红莲不屑,将名册丢在桌上。
红莲闻到熟悉的酒味,摇头,“你还说我,你胆子倒不小,偷二爷的酒。
等到二爷回来,有你好看的,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缚月低头,她的脸色有些发红,不知道是红衣的缘故,还是羞赧。
“嗯”缚月道:“二爷……他酒窖里那么多酒,他自己都不得买了多少,不会被发现的,况且我也不是第一次拿了……”
缚月的声音越来越小。
“啊?”红莲眼睛睁圆,“难道说你从前带过来的酒都是二爷的?”
缚月仰头,摸摸鼻子,“差……差不多吧”。
红莲无语了,抬起石碗,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压压惊。
“我不管,酒是你带来的,你要逼着我喝,我不知情,二爷问起别带上我。”
“你”缚月惊得站起来,若不是知道红莲素来怼人的脾气,她要当场走人。
看着眼前养眼的少年,缚月的火气消了大半,罢了,长得好看的人说什么都对。
缚月嘟囔道:“小业业,你也没有少喝”。
“够劲”红莲喝完,不客气的又倒了一碗,“都拿来了,不喝白不喝。”
两人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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