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倒是不急,我刚刚在深渊里捡到一样东西,将离,你看看,你认识吗?”

蓼因将龙骨双刀背在身后,拿出了那一枚在深渊中捡到的铜牌。

“这是……”将离接过铜牌,只见铜牌上面有一个简笔画的人像,举着一簇燃烧的火把,她面色一愣,“我看过,这是燧人家的徽记,而且……”

将离欲言又止。

“怎么会和燧人氏扯上关系?”

将离说:“不知,在燧人氏只有首领才能使用铜牌,可是燧人氏的老首领已经垂垂老矣,多年不曾出门,根本就不可能自由走动,没听说过他传位继承人的消息。”

“难道是?”

两人同时出声。

蓼因想起深渊中黑衣人诡异的声音和浑浊的双眼,和其敏捷的身手分明一点都不匹配。

却和有苗清的情况差不多,像是让外部的力量‘治好’了疾病和伤痛,还能行动自如。

想到此处,蓼因眉头深蹙,“看来,外边部落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复杂,眼下我们在明,那真主在暗处,对我们很不利。”

“嗯”将离接过了话头,“看来我的预言还是应验了,涂山部落虽然没有毁在那场山洪中,还是被有苗部落占领,不管看得到多远的未来,都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

这样的预言能力我不宁愿从来没有拥有。”

将离面色平静的说着。

“姐姐,别这样说”蓼因不知怎么安慰她,她上前一步,张开双手,用力的抱住了将离,“你做的很好”。

若不是你能看见未来,容絮就不能成为蓼因;若不是你,部落的人们在几月前就会逝去;若不是你,我们就找不到天堑深渊。

你说你从来没有改变过未来,可是,所有的结局都在一次次微小的努力中被改写。

将离整个人放松下来,她回抱住蓼因,一滴泪水落在蓼因的肩膀上。

两个女孩互相从对方的身上温暖彼此。

“姐姐,我们现在去哪里?”蓼因道。

将离道:“伏牺”。

与此同时,伏牺部落中。

祁天睿独立的木屋里,他坐在石凳上摆弄着几个新捡来的贝壳。

周绍聪躺在一旁的木架床上,无聊的看着漏风的天顶。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秘境也太破,他穿过来是个奴隶也就算了,祁天睿好歹是部落的少爷,一样住在这漏风的茅草屋,连家里的柴房都比不上。

“老祁”周绍聪突然说:“咱们来到这秘境几个月了,就上次见了容絮一面,其他一点线索都没有,你就不着急吗?”

“急什么?”祁天睿老神在在“容絮来了十几年都不着急,我们才来多久。”

“我们怎么能和容絮那样的妖孽比,只有她选中了正确的花,神女将离是她在秘境中的姐姐,想要给她赐福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我们可不一样。

本来就选错了花册,现在又失去灵力和法宝,被困在此处,什么办法都没有。”

祁天睿并未正面接过话语,他简单清理了那三枚贝壳,默念了几句,虔诚地占卜了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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