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应达的呼喊声传来,她再也撑不住了。

应达用尽最后的力量,将手中利刃刺入自己的胸膛。

“弥怒!一起死吧!”伐难转身,将沾满污血长枪刺向弥怒,她的眼中此时已是一片漆黑。

长枪贯穿弥怒心脏的同时,一根岩锥狠狠扎进她的头颅。

魈目睹着眼前的惨状,还试图挣扎着继续厮杀,但意识却逐渐飘离身躯。

魈无助的跪倒在地,他看着仍在战场上拼命厮杀的那个高大身影,留下了自己的遗言:

“...杀了我...浮舍...”

……

清越的笛声,将魈从业障的梦魇中唤醒。他环顾四周,却未见声音的来源。

“这里是…荻花州,那是...”魈不顾身上狰狞的伤口,以及业障反噬带来的后遗症,挣扎着起身。

远处,三座小土包突兀地耸立着,魈凝视着它们,心头似有千斤重担,沉甸甸地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踉踉跄跄的跑过去,最终在小土包前方跌倒。

他看到每个小土包前面都插着一块牌子。

“吾弟,弥怒之墓”

“吾妹,伐难之墓”

“吾妹,应达之墓”

“…浮舍大哥…”

此时,在魈的身后,四个身影落了下来。

他们四人身上此时也是伤痕累累,显然是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削月筑阳真君刚想走上前去安慰一下他,却被留云借风真君拦了下来。

留云:“削月,就让他单独待一会儿吧。”

“还是我来吧。”歌尘浪市真君解下背后的古筝,慢慢弹奏起来。

旋律飘渺而哀愁,时间在指尖轻轻滑过,流淌着一片凄美。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弹奏这首曲子几次,但她永远都希望没有下一次。

这一战,火鼠,螺卷,心猿三位大将战死,腾蛇大将浮舍失踪。

……

陷在回忆中的魈,双眼微闭,但泪水却渐渐沾湿了他的眼角,顺着脸颊无声的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他敏锐的感觉到有人碰了自己。

长期以来战斗养成的习惯让他下意识地抓住了伸来的那只手。

“哎呦,疼疼疼!你干嘛!”

听到是胡桃的声音,魈也是急忙松开了手。

“本堂主只是想帮你擦擦眼泪,你这家伙倒好,差点把我的手腕给捏断了,哎哟,疼死我了。”胡桃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埋怨道,还把袖子撸了起来,那红肿的手腕,仿佛在向人诉说着它所遭受的“不幸”。

“对不起,堂主,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魈低声说道。

“算了算了,本堂主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了,诺,本堂主特地给你泡的茶,试试吧。”胡桃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堂主您真的没事吗?”魈很疑惑,刚才自己用的力气并不算小,普通人估计会被直接捏断骨头,而面前这个小女孩居然只是有点红肿,这让魈很是疑惑。

“放心吧,本堂主可不是一般人,快尝尝吧,等下茶就要凉了。”

“好吧。”魈也是端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茶水进入口腔的那一刻,魈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茶水,比平常的茶更加苦涩,这味道让魈险些吐了出来,不过他还是强行咽了下去,脸色十分的难看。

“怎么样,好喝吗?”胡桃一脸期待地看着魈。

魈看着胡桃,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嗯?说实话…”

“食道受伤的感觉。”

“这就对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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