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纱幔滚落,遮盖住两人缠绵身影。
昏暗的空间中只剩下低沉的喘息和隐忍的哼鸣。
缠绵一夜,红烛流尽。
林清梦只剩下了动动手指的力气,而他却依旧在放肆掠夺。
直到清晨的报鸣鸟的啼叫声响起,房间里传来一声巨物坍塌的巨响……
楚瑾辰将林清梦护在怀中,长臂拉过纱幔,包裹住身下之人,才低吟着露出满意的笑来。
额头与手臂之间暴起的青筋,无不宣告了他卖力的劳作成果……
“王爷……这是怎么了?”
管家听着这一声巨响,鞋子都来不及穿,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衫便冲到了房门口。
可他也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大声询问,而后将耳朵贴在门口,急切地听着里面的声音。
许久之后,他家王爷神清气爽地打开房门,一脸舒爽的笑意,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无碍无碍,不过是床塌了,今日给本王换一张更结实的大床来。”
管家借着关门之时,朝着门里瞧了一眼。
内室虽看不清情况,可往地上一瞧,那可怜兮兮躺在地上的不就是他家王爷那张大床的床腿嘛……
这可是上好的水曲柳木,是最结实的实木床了……
可是苦了他这一把老骨头,如今到哪去找一个更结实的床来。
这一早上,楚瑾辰早早就到宫里拜了圣上和娘娘,又到圣宣王府走了一遭。
最后找来了楚寒星到楚寒雪栖梧阁品茶。
所有人见到他都是呆滞的状态,总觉得他在向他们传达一件要紧事,却又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真要说的话,他今日的状态倒是要比前一日还要生龙活虎一些。
想来是白嫣然吩咐膳房给他炖的参汤起了效果。
想到这里,白嫣然又吩咐了膳房,以后日日炖好药膳送到璃王府上去。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日日送去的参汤让王府多了很多不必要的开支。
例如……
一把年纪的老管家每日拖着疲惫的身躯到处去找世上最结实的床。
与王府和皇宫中一片祥和的景象截然不同,宫外的一座酒楼中,两个长相十分相似的男人此刻正剑拔弩张。
“我同你说过吧,别动她。”
苏崇虎嗤笑一声道:“我的弟弟啊,你还没看清他们林国人的心吗?那公主她眼高于顶,她瞧不上你的。”
苏崇阿并不理会他。
这几年家中的变故令他变得很是沉稳。
就连那眼中明媚的少年气也被磨平了许多。
可是他心中依然有一束光,不能触碰,不能染指。
“她瞧不瞧得上我,不用你来评判。”
苏崇阿微微仰着下巴,神色很是傲慢。
这样子,与楚寒雪当时看他的样子如出一辙。
对苏崇虎来说,这样的神态与眼神,简直就是挑衅。
于是他一拳打在了苏崇阿的腹部,这一拳他用尽了力气,将他在宫里受的气全部洒在了他的身上。
苏崇阿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攻击,也不躲闪,只是下意识地绷紧腹部,任由他挥拳发泄。
抓着苏崇阿的肩膀,一连朝着他的腹部打了十几拳,直到自己的指骨都有些发痛,苏崇虎才放开他的肩膀,自顾自地甩了甩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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