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三思而后行的断然拒绝说得那么自然,让箫飒多少有些不自在。

“司徒,费用告急,你单独找船长要钱去。”箫飒声音抬高了一点,听上去里面不只有一点生气的情绪,简直快到了怒气冲天的临界点。

“为什么……”话还没说完,司徒边认命似的比上嘴巴,莫欺少年穷,先走为快,“那行,你俩好好完成孟婆交待的任务,”他施施然走去拍箫飒肩膀,“加油,我肯定你不孚众望。”

在门口与箫昊两人分散后,司徒左走两步右拉两步,嘀嘀咕咕骂起箫飒来,要不是看他可怜巴巴的,他怎会对自己那么狠心,答应陪箫飒一块出动。

司徒想起船长那张千古不变的冷峻面庞,心里头怪别扭的,冷面对了冷面人,总不可能船长比他先热吧,万一是某种原因不明的火热呢?

不管了,司徒抡起拳头狠狠地朝门前左擎天柱子一砸,留下一个既不深刻也不浅薄的拳印。

去就去,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能奈我何。

司徒径直走向左边,无为在岐路儿女共沾巾,确认他待会儿会浪子回头的。

“小哭猫,咱们走呗!”箫飒在心底默念了一千遍——她会答应的。

“嗯,”应与非被箫飒的耐心折服。

箫飒与与非共同走到大门出口,箫飒站在原地思略了会儿,方向很难判断,去一个不知的地方,当然左右都能闯荡,他向先往右边,问一下与非得意见,“你觉得往哪儿?”

应与非不见,他问了空气一声,空气却答应不了他。

箫飒生气,火气大得如决堤的河水,但这气没有维续多久,或许她是真的不舒服。

箫飒往柱子里抡了一拳,他说这样余怒就平了,木柱微微倾斜,他发现自己正好捶进另一个人的拳印中,太脆弱了,这根柱子真是不堪一击。

好吧,司徒单独行动向船长要钱,艰难程度可想而知,他有什么不行的呢?

箫昊和梅苏打打闹闹走远了,他们手里捏着各种吃的玩的,配得上真正来玩的游客的称呼。

梅苏无非买买买,箫昊负责提提提,购物绝对是一件能令人感到愉快的事,因为全部精力集中其上,这造就了分心丢弃一切难题和忧心的快感。

箫飒路过了当年的烤鸡摊位,火红的炭火,扑鼻而来的香味儿,鸡表皮黏稠的香油的和芝麻,让人抹去不了对烤鸡的欲望,他的眼睛直勾勾地锁定烤鸡,脚下的步伐不曾放缓。

因为世上有太多事我们普通人办不到,所以爱上了敬而远之,有太多话说不出口,换做了简而言之,有太多矛盾在心里生根发芽,那便是兼而有之。

有时极口揄扬的偏偏秘而不宣,不该揶揄的又来个胡诌八扯。

谁知道欲望是不是也会转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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