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慕容船和囚马船向登岛前最后一个地方直线进发。
箫飒们去年春节前去过这个地方采购物资,那可是真正的船岛,原型为一艘庞大的木船。
当时修建船耗资数目是相当惊人的天文数字,人力物力举步维艰。
那里有木匠可以修修两艘烂船。修船是浩大的工程,少说得半个月,所以节日将近,今年他们将在船岛过年。
不得不说雪是沾了酒精折了棍的棉签,好像看到了雪就看到了排忧解难的疗愈佳品,他们忘却死亡淘汰尽情地玩耍。
箫昊和箫飒打雪仗。箫昊身强体壮,拎住比他矮小了几厘米的箫飒的围脖,把冷冰冰的白雪塞进他的背部。
雪花贴背那一秒,他的牙齿打架,白眼珠朝天,浑身颤颤巍巍抖个不停,这种能杀死人的严寒非常人可想象。
他拉住箫昊报仇,箫昊冻得麻痹没有知觉,箫飒拍掌疾呼,人若犯我必加倍偿还。
冰天雪地下的船尾白茫茫,司徒莫测双手交叉拿着鸡毛掸子抱胸,白雪落得大,他头上的毛皮帽子积满了雪,他的肩上、身上都是雪,这才是雪人的真实写照。
冰清玉洁、美玉无瑕的雪花在与非梅苏手里变成了娇小的雪人,它们或长有一个胖乎乎的大肚子和小小的脑袋或长有两个圆鼓鼓的肚腩和一个精巧的脑袋,鼻子是半茬胡萝卜,白白的雪球上适当地放了几个黑纽扣,这样雪人就不怕冷了,穿了御寒的新衣。
几个纽扣能铺成一件衣服,女孩子一起玩耍,无论何时无论干什么都像过家家,这是箫飒的主观感受。
箫昊被箫飒耍无赖伤了心,借机拉拢司徒拉帮结派,回头发现抖净了身上大部分残雪的司徒蹲在地上堆雪人,这足够奇怪,更奇怪的是臭小子箫飒和他打在一起,还是迟了一步。
“你们干什么?”箫昊走到梅苏身边举起戴着厚手套的手,赞扬了几句夸她堆的雪人真可爱的话,梅苏会心一笑,他走到马大哈箫飒身边,“堆雪人吗?”
“明知故问。”箫飒手头上干的活正是铲雪,他推着一个铲雪的平铲,把身体压得很低很低,甲板受到损坏不平衡,铲子与甲板摩擦发出的噪音很刺骨,类似于指甲与黑板磨蹭光想想就让人感到害怕的噪音。
船长慕容风澈从船长室走出来,抓去栏杆上一团雪径直朝箫飒扔去,箫飒捂着后脑勺愤慨地看着箫昊,箫昊连连摆手,“不是我啊!”
“那是谁?”
船长挑衅的话几乎同时与箫飒的话出口重叠,“是我,再让我听见你发出的声音,我杀了你。”
“船长啊,你老拿死威胁我,从来没见你真刀真枪的干。”箫昊捂住箫飒的嘴,箫飒推开手继续不畏浮云遮望眼般的说,“你看我放了个臭屁,”箫飒撅起屁股,用手拍了拍,果真放了个屁,味道没有但噗噜噜的声音直入耳。
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这么幼稚,箫昊拍拍大腿,完了完了。
雪景下白色画面映衬着慕容烧人的怒容,大家抬头看见他身上的积雪消融,气体腾腾上升又落下。
慕容的手来回一使,箫飒屁股上多了一枚飞镖,撂下“你别以为我不敢”后就走了。
箫飒还不死心,大呼小叫:“要敢你还会留我活口到今日?你就是不敢。”
“不要说了行不行,人船长让着你呢。”应与非看不下去了,最讨厌嚣张的箫飒。
“不说就不说,谁怕谁。”箫飒不张开嘴巴,怄气地说。
慕容风澈老爱在船尾船长室坐着,他们一有个风吹草动他都了然于胸。他不是不能杀死箫飒,他是不想杀,他希望箫飒最好能再强大点,最终成为他说一不二的得力手下。
“银飞镖插你屁股了,你不痛吗?”箫昊极力忍住不让声音战栗得想二胡的弦。
“啊呀!好痛!”箫飒后知后觉。
“为你擦屁股的。”司徒试图讽刺他。
“哼哼。”箫飒冷冷地坏笑几声,司徒脸色骤变。
“看,这是什么。”箫飒举起什么都没沾染的光亮如新的飞镖,说明锋利的飞镖未曾刺破他皮肤,“笑话,我穿了好厚一条裤子,我就不信他轻轻一扔能让我见血。”
司徒败下阵来,今天没看走眼,箫飒的笨拙如实,裤子穿得厚蹲下都困难,原以为他一口气吃成了皮下脂肪深厚油腻的海豹。
箫飒看了看飞镖,又看了看与非堆砌的女雪人,心里算盘迅速运算,得出来一个结论并立即行动:他把飞镖往雪人头上一扔,没想到估计稍有误差,不慎切断了稻草人脖子。
“对不起,我只是想把飞镖扔过去当它头上的装饰物,天冷手感不好,原谅原谅。”箫飒正在酝酿抗打的姿势,把头埋进双臂。
应与非不会轻易原谅莽夫的,哪怕他说的理由有多好,她强行掰开他的手,找准后脑勺几个铁榔头下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