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苏姐,加油。”在与非看到梅苏被打暂落下风为她呐喊助威时,箫飒已经懵里懵懂扭头看司徒莫测和小孙。
手中没了鸡毛掸子,司徒的战斗力仍旧盘走于上流,数一数二的格斗技能在他身上突兀的彰显着。
小孙不用过多铺垫,灵活得像只小猴子,他靠前空翻后空翻来快速移动,这比他跑步还快,司徒每次试图出手时,都被小孙来无影去无踪的空翻耍得团团转。
司徒前后分脚蹲下,只手着地一手背后,棕褐色的瞳孔一上一下,欲摸清小孙的移动套路。
用了将近一分钟时间,司徒终于找准了小孙的大漏洞,脚蹬地双手顺在身后,压低身体姿态,衣服飘然,高速潜行。
随即,司徒单手下地,另一只手发力稳定平衡,双脚用力撩到翻腾中小孙的腿。小孙的空翻还没完成,整个人重重地摔在甲板上,他护着骨折的腿、肩胛骨的重伤,成了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小刘的双手执不过,脖颈子被箫昊抓住,高大的箫昊与绑着人的木架子如出一辙,小刘的挣扎徒劳无功,箫昊想要活活将少年掐死,可他下不去手,一把将小刘推远,浪费了一次制伏敌人的大好机会。
“有拖延症的人等下都给我去死。”慕容觉察到箫昊的心软,很不高兴地说。
箫昊告诫自己再也不能放过任何制敌机会,对别人的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蔑视伤害。面部红肿的小刘咆哮着冲了过来,抡起胳膊砸中分心走神的箫昊脑门,箫昊眼前一黑,弯着腰昏厥了几秒。
“箫大哥小心!”楼上箫飒把手当扩音喇叭拢在嘴边放声大喊。
“观者不语,难道这点你都不懂吗?”火爆的场面得靠比武的人自行掌控,慕容昂首望天,冷酷地说:“箫飒。”
箫昊收到了上空箫飒的提醒也受到了船长的责怪,晃了晃脑袋,黑乎乎的视线逐步清晰恢复过来。
一双手像一剑影直冲他脑门再次刺来,吃一堑长一智,这次箫昊吸取了上回的教训,没什么可瞎想的,只有躲。
他下腰借此躲过小刘的直拳,头顶上的拳旋即改变了方向,像一柄铁锤往下压制。
箫昊若再受他沉重一拳,一座拱桥状的身体必然落到地上,在人神情恍惚之际,小刘会趁机而入,骑马扬鞭,改劣势为优势,拿下这场战斗。
他可不想英年早逝,箫昊及时做出反应遏制了小刘的趁胜追击,他抓住小刘的手借力使身体回到原位,小刘的另外一只手狠狠砸来了,他匆忙调遣另一只大手挡住他的拳头,这下子,少年的两只手又在他的控制之下。
中了一拳后,梅苏很快调整回来,两人的对打有来有回,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得仿佛过家家。
长时间拖延下去,战况愈发对梅苏不利,哪怕她的耳朵能通过细微声响预判对手的举止得知下一步行动,但这是战争,空有防御不进攻也是不行的。
在行船上,梅苏生病过无数次,身体一直很虚弱,哪里吃得消高强度的对抗,所以她要想赢——唯有速战速决,唯有一招制敌。
梅苏改变站姿,像松鼠一样站立,但上半身比进食中的松鼠还要前倾几十度,她半蹲着腰,将尾巴招摇出来成猫的形态,这不属于武器的范畴,与孟婆用囚马术把她变成小猫咪的的状态也找不到任何相似点。
司徒与小孙的斗争没有因小孙的一次失利而匆匆结束,小孙忍着切齿的疼痛站了起来,匆忙中摆出迎敌的防御姿势。
冷酷的司徒莫测可没那么容易就擒,大不了他顺藤摸瓜故技重施,用腿上的功夫再撂倒他几次。
小刘试着挣扎了几下,身体可以动但是不很自如,于是他积攒全力使出一招“鲤鱼打挺”——踩了箫昊一脚,在箫昊的注意力分散时,他将双手从枷锁里挣脱。
他顺着箫昊身体似抽动的陀螺,又似狡猾的水鱼摩肩擦踵绕到箫昊身后,踢中他双膝的后窝,这是个脆弱而敏感的部位,没人被踢而能忍住双腿不弯曲不跪地。
一时大意,箫昊反被擒,少年小刘怕夜长梦多节外生枝,烻烻鼠目扫视众人,当他确定当时没人看他们的那一秒,掏出藏在裤腰盖在上衣下的匕首,刀光直逼箫昊凉丝丝的后脖子。
阳光强烈,箫飒和应与非首先被光线刺眼睁不开,其次是慕容船长等人。
刀挨近他的后脖,箫昊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种强烈刺痛感和某种黏腻腻的冰冷质感,在他反身想脱离少年的捆绑时,耳边响起“哐啷”一声,匕首和飞镖双双落地,还有一个软乎乎的声音传来,那是少年的一只手,由腕部以下给慕容使出的飞镖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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