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年看着盈盈清澈明亮的眼睛,听着她稚嫩的童音,眼睛潮湿了?
这是个非常懂事的小女孩,她的第一愿望并不是给自己治病,而是想找到自己的爸爸?一瞬间,他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治好盈盈的病,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先缓一缓!
‘’我们一定帮你找到爸爸,能不能让哥哥抱抱你?"
夏小年情感泛滥,伸出了双手!
盈盈也伸出了小手?
老婆子却把盈盈挡在了身后:
"你们走吧,我儿子出去打工了,又不是不回家,用不着你们找!‘’
夏小年闹了个大红脸,只好讪讪的站了起来!
刘四辈感觉过意不去:
‘’干部,我们家莹莹有病,怕传染您?您可别不高兴啊?"
夏小年非常认真的说:
‘’老人家,我们今天就是来接盈盈治病的,你们收拾一下,咱现在就走!"
老婆子愣住了?刘四辈以为自己听错了?高文月和赵铁锤也目瞪口呆?
"你们俩别愣着了?帮爷爷奶奶收拾收拾咱们马上走!‘’
老爷子这才反应过来:
‘’干部,您说的是真的吗?盈盈的病很花钱的,要一二十万才能治好?国家有那么多救济金吗?"
夏小年一把抱起盈盈:
"不用花国家的钱,盈盈治病的钱我包了!‘’
顿时,刘四辈的老眼里溢满了泪花:
"干部,恩人,您才是党的好领导,我给您跪下了,恩人呐!‘’
他颤颤巍巍的就要跪下来?
夏小年一手抱着盈盈,一手紧紧拽着他的胳膊:
‘’您这是干嘛?快收拾一下,咱们去阳城,找最好的医院给盈盈治病!"
刘四辈有些尴尬:
‘’干部,我家里除了我们三个人,啥值钱东西都没有?也没啥收拾的,就是,……就是麻烦您了,我们家连买烧饼的钱也拿不出来,……
夏小年明白刘四辈的意思!
农村人纯朴、善良,心眼还实在?他是觉得不好意思让人家既要给盈盈治病,又要管他们三个吃喝拉撒?
高文月见夏小年大包大揽的,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帮刘四辈一家,赶紧安慰刘四辈:
"您别不好意思大爷,我们领导家里是做大生意的,他有这个实力帮盈盈治病,您要是没啥收拾的咱就走吧?‘’
盈盈却挣扎着想要下来:
‘’我不治病,我要等爸爸回来,大哥哥,你说过要帮我找爸爸的,呜呜,……你不能说话,……呜呜呜,……不能说话不算数,爸爸,……呜呜,……我要爸爸,……
夏小年把盈盈递给赵铁锤:
"别哭盈盈,哥哥这就给警察叔叔打电话,让警察叔叔帮你把爸爸找回来!"
刘四辈赶紧拉住夏小年的胳膊:
"干部,您先别报告公安,二平他,……哎!我实话告诉您,……
"老刘,你胡说啥呢?‘’
老婆子瞪着小眼睛厉声喝止刘四辈!
刘四辈已经被夏小年感动的一塌糊涂,他不顾老婆子的白眼,说了实话:
‘’干部,我家二平犯了点错误,一直躲在云翠山的望月崖,可能一个人待的时间长了,也可能受了什么刺激?现在他神智不清,我怕盈盈见了他害怕,也怕他被公安抓起来,所以我才没和您说实话!"
夏小年的心思全在盈盈身上,没想那么多:
"既然二平精神不太正常,咱先不管他了,给盈盈治病要紧,快上车吧!‘’
在刘玉海家里停留了半个小时左右,又在刘四辈家耽搁了一个多小时,天已经慢慢黑了,六个人勉强挤在车上,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几个人才回到乡政府!
夏小年让高文月下了车,为了安全,嘱咐她今晚就住在乡政府,幸好赵铁锤也会开车,几个人连夜驶向省城阳城!
途中,盈盈和老婆子睡着了,夏小年想起刘四辈说刘二平曾经犯过错误?就和他聊了起来:
‘’大爷,盈盈这孩子和二平感情挺好的,只可惜他脑子受了刺激?对了大爷,二平到底犯啥错了?"
刘四辈叹了口气:
"干部,您是个好人,我也不瞒您了,哪怕以后坐牢,那也是他罪有应得?您是乡里的干部,您应该知道刚过年那场车祸吧?就是泥头车撞了个什么外国车?泥头车就是二平开的!真是造孽呀,听说被撞的人还是咱麻油子乡的乡长?……
夏小年只觉得心头一紧?
这也太巧合了吧?自己想要帮助的人竟然是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杀手的女儿?老天爷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
他强压着愤怒又问:
‘’被撞的人并不认识你儿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不是为了莹莹吗?人家有人给他出二十万让他去害那位乡长?这傻小子他竟然真答应了?‘’
‘’那为什么莹莹的病还没有治好呢?"
"这就是因果报应啊?自从他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以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变得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钱他弄到哪儿去了?唉!作孽呀,真是作孽呀,……
莹莹发出稚嫩的鼾声,这声音让夏小的心绪越发不宁?刘二平想要谋害他?而他却还要为盈盈看病?这荒谬的现实让他感到无奈和苦涩,心中仿佛有一团乱麻,怎么理都无法理清?
车窗外的黑夜被一束束的车灯撕裂,夏小年的心情也愈发沉重,那场车祸让他九死一生,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他曾无数次幻想着怎么去对付这个素未谋面的杀手?而现在,杀手的亲人们正在被他关心着、呵护着?到底该不该放弃呢?
刘四辈静静等待着夏小年的表态,而夏小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刘四辈感觉车里的气氛非常的压抑?
赵铁锤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静:
"原来泥头车是您儿子开的呀?您知道他撞的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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