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塞巴斯蒂安高举手中长刀,口中高呼:“冲锋!”伴随着他这一声怒吼,身下战马发出一阵高亢的嘶鸣声,如离弦之箭般向着獬豸营猛扑而去。马蹄重重地踩踏在地面之上,原本坚实的泥土瞬间被踏得粉碎,扬起一片尘土。而跟随着塞巴斯蒂安身后的众多战士们亦是齐声怒吼着,手中长枪不断地上下挥舞,带起一道道凌厉的劲风。那高高飘扬在空中、如同燃烧着的火焰一般的旗帜,更是在这片刀光剑影之中肆意翻飞,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面对来势汹汹的凤凰营骑兵部队,獬豸营这边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只听獬豸营指挥官贝托特面色冷峻,大喝一声:“盾墙!”话音未落,那些训练有素的步兵们便迅速行动起来,猛然将手中厚重的盾牌向前一顶,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与此同时,他们手中紧握的长枪亦是笔直地刺出,锋利的枪尖闪烁着寒光,直直迎向了冲过来的凤凰营骑兵。

刹那间,只听得“噗嗤——”一声闷响传来,枪尖毫无阻碍地刺入了马匹的胸腹之处。顿时,一股殷红的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洒在了周围的土地和士兵身上。受伤的战马惨嚎着轰然倒地,马背上的骑兵猝不及防之下,纷纷翻滚着跌落下来。还未来得及站起身来,便又被后面疾驰而来的同伴们无情地践踏而过。

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四起,长刀与长枪交错碰撞,不时迸射出耀眼的火花。每一次挥砍都会带出一串血花,每一次刺杀都会让一名士兵惨叫着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当中,使得整个战场瞬间被无尽的杀意所笼罩。

凤凰营的骑兵们个个骁勇善战,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獬豸营的防线。然而,獬豸营的将士们却毫不畏惧,他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手中的长枪如同密林般密集,坚实的盾牌组成了一道铜墙铁壁。

只见那枪尖闪烁着寒光,每一次刺出都精准而致命;盾墙上的士兵们则紧紧相依,不给敌人丝毫可乘之机。凤凰营骑兵的冲击力虽然强大,但在这密不透风的防御面前,也只能被一点点地削弱和化解。

獬豸营的阵地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任凭凤凰营如何冲击,始终稳如泰山。

塞巴斯蒂安骑在一匹高大威猛的战马上,他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盯着前方激烈的战局。此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沉之色,心中已然明白,如果继续这般盲目地硬冲下去,不仅无法突破对方的防线,反而会让己方遭受更多不必要的损失。

于是,他当机立断,猛地一拉缰绳,口中发出一声冷喝:“撤回队伍,调整阵型!”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凤凰营的骑兵们训练有素地开始后撤。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有条不紊地脱离战斗,展现出极高的军事素养。

与此同时,后方的步兵迅速上前接应,填补了骑兵撤退后留下的空缺。一时间,战场上的喊杀声略微减弱,双方似乎都在利用这短暂的喘息之机重新调整部署。

然而,即便厮杀暂时停歇,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那味道仿佛凝固在了空气之中,久久不散。

此刻,天空已经完全放亮,黎明的曙光如金色的纱幔般轻轻洒落下来,照亮了整个战场。阳光映照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地面上那些斑驳的血迹,有的呈现暗红色,有的还泛着新鲜的殷红。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有的肢体残缺不全,有的面容扭曲狰狞,让人不忍直视。

“贝托特,你们为什么要造反?”塞巴斯蒂安怒目圆睁,遥望着远处那整齐肃杀、气势如虹的獬豸营军阵,声嘶力竭地吼道。

贝托特稳稳地站立于军阵之前,他身姿挺拔如松,面色冷若冰霜,一双锐利的眼眸宛如寒星般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面对塞巴斯蒂安的质问,他毫不退缩,冷冷地回应道:“哼!塞巴斯蒂安,明明是你们未曾接获摄政大人的命令,便擅自火急火燎地赶往都城,妄图图谋不轨,真正想要造反的人分明就是你们!今日,只要有我在此坐镇,你们休想踏足这潘菲利亚城半步!”

听到这话,塞巴斯蒂安气得浑身发抖,他高举手中那份由军务大臣哈迪尔签署的手令,大声喊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可是军务大臣哈迪尔亲自签发的手令,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然而,贝托特却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嗤之以鼻道:“哈哈哈哈哈……他哈迪尔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塞巴斯蒂安深吸一口气,战场上的血腥气息如沉重的阴影笼罩在他心头。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遍地横陈的尸体,血水浸透泥土,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铁锈味。他的神色愈发阴沉,握着战刀的手指微微收紧,刀柄已被汗水浸湿。他心知肚明,这是贝尔特鲁德组织的拦截战,若继续硬拼,双方必然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

塞巴斯蒂安抬头望向远方的潘菲利亚城,那座沉静的堡垒仿佛隐藏着即将爆发的风暴。莱昂哈德和赛琳娜的命运,与凤凰营的存亡息息相关,而贝尔特鲁德麾下的兵力,绝不止眼前这支獬豸营。

塞巴斯蒂安坐在战马上,脸色阴沉,他的手紧握着缰绳,心中却已经做出了决定——眼下之计,硬攻獬豸营只会徒增损耗,必须另辟蹊径。

“派人绕过去,去给城里的人报信。”塞巴斯蒂安低声下令,很快,一队精锐骑兵悄无声息地脱离主力阵型,沿着密林边缘疾驰而去。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潘菲利亚城。塞巴斯蒂安必须确保城内的祖尔菲亚和哈迪尔尽快得到消息,并尽早控制住贝尔特鲁德。

而另一边,贝托特冷冷地看着凤凰营阵列的变化,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急躁。

“狮鹫营正在赶来。”贝托特深知,自己当前的任务不是击溃凤凰营,而是拖住他们,不让他们踏入潘菲利亚城一步。等狮鹫营抵达战场,己方在兵力上的优势将更加明显,届时再与凤凰营决战,便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胜利。

于是,交战双方默契地停了下来,战场上的杀伐之气并未消散,反倒因为这片刻的沉寂而更加凝重。这个战场陷入了僵持与对峙,然而,安托利亚的分裂与内战就从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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