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第一个知青踏入食堂,人群里传出些许骚动,那种迫不及待,云汀兰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
可见招工名额对他们的诱惑之大。
吕潼急眼了,错过这次,他这辈子……只怕都得留在小乔村修理地球了,他哀求的看向李梅。
李梅身形一晃,闭上眼,失望吗?失望的,但她已经把自己给了他,与其两人都走不了,还不如成全吕潼。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支书……我……”
云长山反而宽慰她,“不用担心,咱们不会冤枉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分子……”
明显的话中有话。
吕潼心一紧,下意识去抠手指,在心中权衡利弊,这是他从小就有的毛病,一遇事他就忍不住啃手指,大点后知道注意形象,就改为抠指头。
猛地,他站起身,“支书那东西是我拿的,不关李梅的事,是我年轻不经事,冲动了。但我和李梅顶多是情不自禁……我们已经给家里写信说了结婚的事……
这不是人家单位放假,暂时领不了证……又情不自禁才……我还说趁着今个大喜的日子,也和您提一下这事,找时间把我和李梅的事也办了。”
只要他们成了正式夫妻,这事根本就不算污点,夫妻敦伦多正常。
说到这里,吕潼话锋一转,“谁知道雷军这孙子闹事,我差点把这一茬忘记……”
李梅一愣,惊喜来的太突然,她有些无措,但结婚于她是好事,毕竟他们已经……她并不想成为破鞋。
紧跟着,她用力点头附和,就是这么一回事。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捏着鼻子说了一句,“偷东西总是真的吧。”
是的,不少人认同的点头,无论东西值不值钱,性质不一样。
触手可及的名额,谁肯让步,这可是关系着后半辈子的命运。
人性啊,云汀兰摇头失笑,拈了一颗草莓放进嘴里,继续看戏。
“偷拿避孕套是我不对,可其他的东西,我真的碰都没碰……我敢对着主伟人保证……”吕潼恨不得起誓,真是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还说不清了。
他咬咬牙,朝云长山跟前凑了凑,压低嗓音,“支书,我姐夫在化肥厂上班,还算有些门路……”只要放他一马,他一定想办法给村里弄来一批化肥。
不就是给那混蛋下跪认错嘛,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年轻气盛,为了姐姐出头打人的二杆子少年了。
云长山什么态度暂不清楚,雷军自不可能放过他,他也一瘸一拐的过来,“大伯……”云长山冷眼一扫,他赶忙改口,“支书,我也要举报。”
雷军也不避人,反正已经撕破脸,背不背人,大家也都知道是他举报的,没区别。
“他们要结婚,这事只是他们自己的说辞,是真是假还不一定,但我亲眼看到他们两人在小树林,大声朗诵德瑞拉夫人和于连偷情的片段,香.艳、色.情、下流。
简直就是知青点的毒瘤,妄图荼毒我们这些光荣的无产阶级接班人……”
蠢货,你这是不打自招。
宋今寒都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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