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博仁吓一大?跳,将?口罩戴好上前仔细查看,“没看到有孩子,是不是跌在了冰车上?”

“运冰车、隧道已经全部搜过,没有。”林sir也被女尸的惨相惊讶到,稍稍侧开,流露出于心不忍的目光。

宋恒沉默了会儿,才说:“有理由相信,胎儿已经被凶手取走。根据腹腔的血液凝固情况看,孕妇还遭受过身体上的折磨,受尽痛苦再被取走胎儿,血液流干至死。”

结论得?出,在场人都沉默下来。

这……这不就是直接活活剖胎吗?

除了之前八仙饭店的人肉包,凶手将?受害者的尸体剁碎成肉馅,几十年来,香江已经没有再出现过如此性质恶劣的案件。

楚月柠心底升起愤怒,看着女尸微张的嘴凝固的痛苦表情,她揉了揉额间,想要打?开天?眼。

看到的却是一片黑暗。

“怎么样?”周风旭询问。

楚月柠摇头,脸色并不是非常好。

她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也看不见女人的过往。

重要的是,女人魂魄……不见了。

周风旭让伙计将?尸体带回警署,看着逐渐拉上密封的尸袋,沉眸道:“先回警署。”

天?色已经正式黑了下来。

审讯室灯光不亮,台上摆放着一盏台灯。

蓝马甲的男子坐着,配合施博仁露口供。

他叫樊智勇,三?十三?岁,原本是福建人,二十年前随妻子一起来港工作定居。

妻子是一所小学老师,他在送冰公司上班,在冰冰凉送冰公司上班已经有八年。

“公司有三?辆运冰车,有六个人做事?,分?两班。白晚班交替,有三?条路线。我?负责往铜锣湾、尖沙咀一带送。一般在车上完冰,我?们就不会再打?开车门检查,如果不是车后门没有拴紧,我?也不知道车上还会有尸体。”

樊智勇身体稍稍前倾,姿势显得?僵硬和?不自然,手指握紧椅子的扶手,眼神惶恐不安,“阿sir,该讲的,都已经讲过。我?真?的不知尸体是咩时?候上的车,又是谁搬运到车上。老婆还等着我?下班食饭,可不可以放我?归家啊?”

“老兄,尸体出现在你当班的运冰车上,没查清楚前,你犯罪嫌疑最大?,还想现在回家?”施博仁放下写口供的笔,端起水杯饮水。

“点算怎么办啊?”樊智勇洗不脱犯罪嫌疑,生怕坐牢,眼神都像着火般急了起来,“阿sir,我?真?的好倒霉。老母上个礼拜就重病住院,赚的比老婆少,整天?被嫌弃,想着换份高工资的工,刚提辞职,就撞上这样的事?。我?真?的不想坐牢啊。”

“樊先生,别急。你先冷静下来。”周风旭转着打?火机,敲了敲台面,“你们车一般停在哪里?有没有闭路电视?”

樊智勇着急,快速回答:“收工后都会摆楼下停车场,停车场应该有安装闭路电视,公司前门也有,就是后门仓库上冰的地方没有。”

该问的已经问完。

周风旭已经再问不出有价值的线索,站起身,“感谢樊先生的配合,你先休息,如果饿了可以call值班伙计帮你买夜宵,我?们会尽快破案。”

樊智勇着急,也只能抓着头发在椅子上干瞪眼,“阿sir,我?不可以回家吗?”

事?情太过离谱。

怎么好端端?装冰的车会出现尸体嘞?

“sorry,根据香江警察条例规定,你因涉嫌重大?犯罪嫌疑,警方依法对你进?行拘留48个小时?。”周风旭解释,“拘留不代表定罪,等待调查结束,洗清你的犯罪嫌疑,你才能离开。”

“啊?要48个小时?啊。”樊智勇哭丧脸,他抓了抓头,又看着警官们,“关就关咯,你们让我?给老婆打?个电话,她一定在家担心。”

“没问题。”周风旭安排好,出了审讯室。

几个人又进?了审讯室。

楚月柠撑着椅子,看着漆黑的夜色,若有所思。她刚刚看到了樊智勇的面相,明白他并没有说谎。

尸体是怎么上的冰车?

魂魄又去了哪里?

她刚刚使?用了招魂术,也找不到归来的魂魄。

“真?是惨。”一道大?大?声的叹气,罗七忠泡了杯咖啡落坐,“怀孕五个多?月,活生生剖腹取胎,究竟咩仇咩怨啊?手段如此残忍。”

“刚问审,发现樊智勇真?的不认识死者,如果凶手不是他,又会是谁?”

施博仁天?马行空的猜测着。

“会不会是死者丈夫呢?因为离异啊,又想要小孩,就不惜杀人取胎?五个月胎儿取出放保温箱,应该可以保胎了吧?”

“虽然器官尚未成熟,医院也可以试一下。不过风险很大?,耗费的金钱也很多?。如果是死者丈夫,是否突然发生了口角?让他痛下杀手?”罗七忠讲完,又觉得?不对放下咖啡。

夜已经很深。

大?家都没了先前参加派对的精神气,一个个萎靡不振。

活生生的剖胎取子啊,性质太过恶劣。

女子死亡时?的痛苦表情,现在还在他们脑海挥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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